玉容也說笑著陪祖母解悶,老夫人看著玉容那張絕美的小臉兒,那雙水盈盈的鳳眼,沉吟不語,心裡暗暗盤算著。
齊氏扶著丫鬟,掙扎著回了正房,吩咐人去找李鳴唯的斗篷,看李鳴唯還沒醒,就回內室躺了一會兒,彩燕過來說,“夫人好歹吃一口呢,不然身子怎麼禁得住?”
齊氏沒有力氣回答,疲憊的一翻身,才朦朧欲睡,就見老夫人的的丫鬟又過來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齊氏就過去了,慎哥兒還陪著祖母呢,老夫人幾次讓他走都不肯,說是不放心祖母,老夫人看孫子孝順,越發歡喜的得慈眉善目的。
“你母親來了,慎哥兒就回去吧,這金絲芙蓉糕慎哥兒拿回去,讓丫鬟打發你吃。”
慎哥兒謝過祖母,又有些擔心的說,“祖母您到底好點沒有?那些姐姐說您疼了一天呢,不吃藥可怎麼好?一會兒藥熬好了就吃了吧,祖母要是怕苦,就先吃一顆蜜棗甜嘴。”
老夫人就說,“一會兒有你母親操心呢,你小孩子家家的,快點回去吧。”就讓慎哥兒跟來的丫鬟好生服侍著哥兒,慎哥兒只能戀戀不捨的走了。
慎哥兒走了不過一炷香時間,老夫人心口疼又犯了,又要齊氏打扇子,又要她捶捶肩膀,只是不肯吃藥,這時就見慎哥兒從外面跑了進來,急忙說,“祖母您都病的這麼重了,慎兒留下來服侍您。”
慎哥兒接了齊氏手裡的扇子,給老夫人一下一下的扇著,又對梅蘭吩咐,“你還不扶著我母親坐著,祖母病了,母親要是再累病了,可怎麼得了呢。”
藥又熬好了,慎哥兒忙捧了過來,要喂祖母吃藥,老夫人那裡肯吃了?就有氣無力的說,“慎兒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慎哥兒眼淚先流了下來,又覺得不好意思,忙伸手一抹,溼潤著眼睛小聲的嘟囔,“祖母我不放心您,要是半夜您心口疼了可怎麼辦呢,母親身體又不好,我不放心祖母的。”
老夫人只好說,“慎兒乖,早點回去睡,你小孩子家禁不住的。”又氣得罵跟著慎哥兒的丫鬟。
慎哥兒非常小心的捧了藥罐子,自己先嚐了一口,安慰老夫人道,“祖母,這藥不苦的,我都嚐了,您好歹的喝一口吧。”
齊氏也在一旁勸著,“母親,您就把藥喝了吧,您早點好了,慎哥兒這孩子也安心。”
老夫人見慎哥兒眼巴巴的看著,齊氏也柔聲的勸著,只好接過藥碗,無奈手腕直哆嗦,手一鬆藥碗差點又打了,還好慎哥兒手疾一下子就接住了,也不肯讓老夫人自己端著了,硬是一口一口的餵給老夫人喝。祖母病了,小孫子守著也是應該的,老夫人索性讓就讓慎哥兒守著了,心想他一個小孩子家,也就是一時的孝心,一會兒累了也就要回去了。
慎哥兒實在是太有孝心了,又是擔心祖母的心疼病,又是心疼母親身體不好,硬是把齊氏的活給搶了,給祖母捶腿捏肩,還讓齊氏到旁邊的屋子先眯一覺,吃點東西,又把幾個丫鬟指揮的團團轉,老夫人無可奈何,總不能讓這麼孝心的孫子寒了心,慢慢的老夫人的心口疼也就好了,一宿酣然大睡,齊氏也能到旁邊屋裡休息一會兒了。
齊氏一覺醒來,就覺得頭重腳輕,丫鬟扶著她過來照顧老夫人,慎哥兒一看齊氏的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就知道她是真的病了,連忙吩咐給祖母請太醫,王太醫先給老夫人診脈,一邊信口說著太醫院的一些趣事,逗得老夫人開心一笑,“老人家脈象清朗,只需再吃兩服藥,必定痊癒的。”
慎哥兒就愁眉苦臉的說,“王太醫,祖母昨兒心口疼了一天呢,還好有我母親照顧著,夜間就好多了,不知今兒還會不會疼了。”
王太醫就哈哈一笑,“哥兒倒是孝順,只是你無需擔心,疼上兩天也該好了,再疼下去老人家也受不了。”
慎哥兒又求王太醫給他母親看看,“我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又要照顧祖母的身體,現在就越發不好了,王大人給看看我母親該吃點什麼藥?”
王太醫就給夫人扶脈,老夫人一撇嘴還說呢,“你這身子到底嬌氣,我年輕的時候,服侍我婆婆三天三宿也沒什麼呢,王太醫你還是給我這兒媳婦開點藥吃吧,這個家可離不得她呢。”
王太醫號完脈笑著說,“恭喜老夫人了,夫人這是喜脈,只是日子淺,夫人沒察覺罷了。”
老夫人喜歡極了,不用吃藥病就好了大半,忙吩咐齊氏休息。
齊氏今年都三十二歲了,在那個時代可算是高齡的孕婦,貴族女子一般年過三十,人老珠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