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無熱情之意。緊接著,大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劉蘇心裡輕輕嘆氣,這種資訊挖掘再多,對她逃脫這裡也沒什麼作用——僅就武力值而言,這位豐滿美人和那個清冷的聲音隨便一個小指頭便可以碾死她。
真是令人無比沮喪的事實啊……
而等著羈言來救,這確是唯一出路。可是,若她們的目標便是羈言……
來不及多想,美人收走了餐盤,重又將她穴道封閉。美人身姿搖曳地端著餐盤出門去,與那個清冷的聲音喁喁低語,劉蘇聽不清楚,只得就著僵硬的姿勢重又睡過去——她本性懶散,日前又是中毒又是重病,近日便格外嗜睡起來。
下一次醒來並非自然睡醒,而是被花弄影強行拖起。她終於見著了那個清冷聲音的主人,心中暗贊:又是一位美人!
兩位美人面色嚴肅,如臨大敵。劉蘇不明所以,直到聽到那個沉著的聲音——是他!阿言來了!
小院中不過一株枇杷樹,亭亭如蓋;餘下便是尋常雜物。看似簡單,實則設有難以攻破的陣法。
今日是雲破月與他約定好的時間。
花弄影率先現出身形,手上微微閃光。那表明她戴上了鮫綃手套,用以隔絕暗器上的毒藥。她的手很美,但更致命。
此刻,那美麗的右手放在鹿皮囊上,蓄勢待發。隨後,劉蘇與雲破月同時現身。羈言心算,三天時間,她看起來並未受到傷害。
雲破月笑道——她臉上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左手扣在劉蘇喉間——“師兄且慢動手。咱們好好兒說說話不好麼?”
羈言暗自警惕,“有話便說,我並未阻攔你與我說話。可你二人——”從他身邊劫走人,那是毫無疑問的挑釁。
花弄影:“這小姑娘嘴硬得很,就是不肯說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兩個弱女子,不敢在師兄那裡耽擱太久,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帶回來細細問。可惜……”
她終究不屑在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物身上用上她精妙折磨的手段,否則,這不修口德的少女,哪有現在這般活蹦亂跳?
羈言挑挑眉:“她什麼人都不是。”
“說了我只是借宿的路人了嘛。”劉蘇滿含嘲諷,“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我更不知什麼謀劃。只求速去。”
只求速去……很好,這是她的心願,這樣很好。她很聰明,只有這樣才能脫身;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無牽無掛地送她離開。
花弄影冷笑一聲:“劉師兄,你猜我們信不信?”
羈言無聲苦笑,她們自然是不信的。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收留別人?又怎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就對上兩個極度危險的同門?
蘇蘇……羈言看劉蘇一眼,忽地發現——花弄影與雲破月是習武之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劉蘇不同。
此刻她呼吸略微粗重,卻不是從她與雲破月站立的那個方向傳來,而是來自庭院當中的枇杷樹下!
羈言不動聲色。卻聽花弄影嘆道:“師兄,你養著她便養著了,何苦不承認呢?”
是沈拒霜!劉蘇的存在很好察覺到,但只有沈拒霜知曉劉蘇是在被羈言“養著”!
拒霜容不下劉蘇,怕她壞了他們的謀劃啊……
卻見花弄影笑了一笑,眼波流溢,“師兄不必多慮。你只需點點頭,這事便告完結。我二人再不會麻煩於你。”
羈言:“點什麼頭?”
花弄影與雲破月對視一眼:“讓這女孩……去死!”
☆、第18章 小白兔
靜了一瞬,羈言微笑:“不能。”
不待花弄影反應,他接著道,“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花弄影道:“原因麼,我自然會告知你的——”
“你記得麼?七歲那年,先生命我們每人挑選一隻喜歡的小動物來養。我還記得,那天我們都高興極了,因為我們從未被允許接觸那樣可愛的動物。”
“我與阿月挑的都是小白兔,那麼小,那麼白,毛茸茸的一小團——我再未見過比它更可愛的動物了——沈師兄養了一隻細犬,眼睛黑亮,鼻頭溼潤……而你,你挑了一隻……豚!”
“我們挑了什麼,先生不會有異議。之後,我們每日與自己的寵物同出同進,同止同息。”花弄影帶出一點恍惚的笑,也就是在這幾個知根知底、有過共同經歷的人面前,她才會說起這個話題,才會如此失態。
雲破月介面道:“那時候,我們每天都要給寵物洗澡,餵它們吃東西,給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