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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陳言怎麼樣了。沒有人告訴我。
我只是知道陳言不再上學,在半道紅另租了房子,住在顧欣樓下。這都是顧勤私底下跟我說過的,她說退學手續是她幫忙辦的,房子是顧欣幫忙找的。
就這樣,天天除了工作,我便無事可做。生活,也因此平靜了許多。
這裡再也沒有歡笑,沒有爭吵,看著空曠的房間,我想,這裡只剩下了寂寞。
我賠了多水一部同樣的手機。
多水說她想找陳言當面解釋清楚,畢竟衝突因她而起。
我拒絕了,我知道陳言的脾氣,再折騰下去,只能讓她更傷心,與其這樣,不如大家都拿出點兒時間來給對方,相互都冷靜一下。
我的確冷靜了許多。不再多話,也不再忙於交際應酬。我已經成了一個典型的廢人——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回家就上床,醒來就抽菸,抽累了再接著睡。
我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長久地淡漠下去。
可是,不久,這種平庸的簡單,被另一件事情打破了。
那是一個無聊的週末,一個無聊的下午,我在家畫畫。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我不打算接,可是電話一直響下去。
“誰?”
“衣峰,我是顧欣。”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顧欣急得都快哭了。
“嗯,什麼事兒?是不是陳言……”我不敢再說下去,我怕我的猜測會再次傷害陳言。
“你快過來吧”,顧欣哭了,“陳言的父母找來了,要帶她走……”
“什麼?”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你彆著急,先穩住他們,我馬上就到。”說完,我以最快的速度下樓,又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過去。
“衣峰”,顧欣在樓下等我,“你快點兒上去看看吧,陳言都快急瘋了,她家人要帶她走。”
“幾樓?”我邊上樓邊問。
“三樓,302!”
“你,怎麼在這兒?”陳言站在門口,面朝樓梯,我差點與她撞個滿懷。
“你先下來”,陳言拽我下樓,“我爸的脾氣不好,你一會兒說話小心點兒,別總是那麼貧。”
“嗯,我知道。”
“還有就是,實話實說,別充大頭非說是你要帶我走的。”
“為什麼?”
“你別管那麼多,我不想欠你什麼,而且事實就是我逼你帶我走的。”
“我可沒這麼認為”,我說,“我是自願的,沒人逼我,我愛你,是真的,不是撒謊。”
“說正經的呢”,陳言責怪我,“你就說是迫不得已,怕我出事所以才帶我走的。”
“嗯”,我點頭,“你會跟他們走麼?”
“那要看你表現”,陳言幽幽地看我一眼,“我暫時不會走,誰逼我都沒用,能走一次就能走兩次。”
“那,那天我真的是在等你,多水是後來才去的……”
“先不說這些”,陳言打斷我,“記得啊,上去就說房子是你幫我租的,說你擔心我,所以找了個同事過來賠我。”
“為什麼要撒謊?”
“你想讓我走是吧?”陳言生氣地說道,“先拖著他們,我不想走,我也捨不得……”陳言又看我一眼,沒再說下去。
“嗯,我跟你上去!”我做出一副準備充分,好似英勇就義的烈士的樣子,隨時等待陳言差遣。
“記住別忘了!”進門前,陳言小聲提醒我。
“不會的”,我答,“我不會讓他們帶你走的,我答應過要愛你一輩子……”
“爸,媽”,陳言拉開了門,“衣峰來了”,她給他們介紹道。
“叔叔阿姨好”,我進門,朝他們分別點點頭。陳言的媽媽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高興還不高興,陳言她爸一看就是那種給政府機關辦事的人,他的樣子我在青島的建工集團倒是見過不少,不過就是少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一看就是搞藝術的”,陳言媽媽看我坐下,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陳言跟我說了你不少事情,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哪裡”,我說,“這是應該的。”
“晚上一塊兒吃頓飯吧”,陳言她爸提議,“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
“好的,那我先去安排一下。”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陳言她爸說,“我剛在樓外摟訂了位子,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了。”
“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