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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的文章誕生了。

《教育產業化:喪鐘為你而鳴》全文長達二萬九千字,分為八個部分:當喜訊變成噩耗、當改革變成掠奪、當學費成為壁壘、當謊言嘲弄真理、當教育淪為產業、當政府逃避職責、當悲憤化為力量、當喪鐘為你而鳴——連續八個“當”字,對應以喪鐘轟鳴的聲音。一個星期之內,我每天為了寫這篇文章都要工作到凌晨。寫文章時,我一遍又一遍地聽《國際歌》,寫到悲憤哀痛之處,我自己一邊寫,一邊放聲痛哭。我所渴望的,就是用真情喚起社會的良知,用我的文字為禍國殃民的“教育產業化”敲響喪鐘。我當時就堅信:我的呼籲決不會沒有迴響,我的眼淚決不會流失在人心的沙漠裡。

果然,不出我所料,二○○三年八月十八日我的《教育產業化:喪鐘為你而鳴》一文剛在一個官方論壇貼出,就立刻再次傳遍了全世界。香港的鳳凰衛視、新加坡的聯合早報,都專門在節目中談到了這八個振聾發聵、發人深省的“當”字。此後,雖然學校的高收費暫時還未得到扭轉,但我相信從此再沒有哪一個政府官員敢於理直氣壯地大談特談“教育產業化”這個邪惡的概念,也相信離徹底埋葬這一惡政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十一章 正義無限(2000~2004) 十五、沙利度胺

從二○○三年那個炎熱而漫長的夏季開始,父親的病就愈發沉重了,感冒發燒不斷。尤其令我們害怕的是:由於化療次數過多,父親體內的漿細胞已經產生了抗藥性,化療已經漸漸地失去了作用,漿細胞的數量居高不下。到了二○○三年國慶節前夕,父親已經開始感覺到後背和兩肋骨骼的劇烈疼痛。不過,父親仍然是堅強的,二○○三年九月三十日,父親和我們一起到漢口江灘公園觀看了四川自貢燈展。

父親也自感來日無多,就跟母親說讓我姐姐一家來武漢,趁自己還能行動的時候最後團聚一下。國慶節那天,姐姐、姐夫和外孫貝貝都來了。見到親人,父親很高興,那幾天家裡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姐姐走了以後,父親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到了十月中旬那次化療以後,我把父母接到自己家裡住了一段時間,那時父親還能自己行動,每天我下班回家,父親和我都要談很久。那時臨近年底,我每天上班也很忙,都是母親一個人照料著父親。

到了十二月初,我又被單位派到外地出差了二十多天,回來時已經臨近年底。回家那天父親又在醫院裡化療,我趕緊跑去照顧,發現父親已經很難起床了。但父親見了兒子,仍然相當高興,凡是能起來的時候都和兒子一起抽一會兒煙,談論著兒子的工作和生活。兒子總是問父親一些以前的事情,因為兒子已經打算動筆為父親寫一本書,書名暫定為《生活的見證: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這次化療效果不好。父親回家以後,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每天起床都顯得非常吃力,需要抱著母親的肩膀,慢慢地找疼痛相對比較輕的姿勢,一點一點地挪動著站起來。父親的脊背已經不能起到支撐作用,站立時要拄著兒子為他買的柺杖,吃飯的時候要用一隻胳膊支撐著桌子,才能勉強坐一會兒。一月份那些天,我每天都不回自己家,而是下班後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去父母家裡住著。每天吃完晚飯,兒子就依偎著父親,跟父親交談很久,逗父親開心。

二○○四年的春節比較早。父親說自己可能是過最後一個春節了,想到兒子家裡,再把姐姐一家接過來,再享受一次天倫之樂。為了讓父親能高高興興地過節,我從單位放假那天起連續做了四天的衛生,把家裡角角落落收拾得一塵不染。還跑到街上買了不少窗花、對聯、年畫,把家裡佈置得既溫馨,又喜慶。

大年三十那天,父親被120急救車抬到兒子的家裡,一來就直接躺到床上。大年初三,姐姐一家在去了姐夫合肥老家過年之後,也來到武漢。小外孫貝貝是個活潑的孩子,每天在我家裡跑來跑去的玩。每到這個時候父親就拄著柺杖,來到客廳裡,一邊抽菸一邊微笑地看著貝貝玩耍。那一些天,我的家裡總是被一種快樂喜慶的氛圍籠罩著。

其實父親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脊背和肋骨時時刻刻地都在疼痛,需要口服曲馬多或者貼芬太尼止痛。過年那幾天除了有一天父親強打起精神和我們坐著吃了一頓飯以後,其餘時間都臥床由母親喂著吃。由於見到親人過於興奮,父親體力透支,姐姐他們走的那一天就因為喉嚨發炎發起了高燒,呼吸困難。我急忙找了一個可以上門治療的醫院,為父親打了幾天針才算治好了病。病癒後,有一天下午父親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