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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歌讚許地點頭,唉,三伯老當益壯啊,看來昨天被他扇巴掌並不是因為自己反應慢。想到這裡,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的臉頰。

“哼,你在暗示什麼?”看她站在旁邊,符雪遲和符霜霖都停下動作,符霜霖冷冷瞥她一眼,嘴角的笑意也是冷冷的。“想我再打你一巴掌?”

絃歌眨眼,笑容輕巧,“一大早就火氣這麼大?三伯你整天像個小孩子一樣地挑釁我,不覺得幼稚嗎?”

放屁!到底是誰在挑釁誰!符霜霖氣得鬍子快要豎起來,故作冷靜地嘲諷道,“昨晚你房間鬧出那麼大的聲音,看來古湘玲那叛徒已經走了?”

絃歌臉色一變,靜靜地望著他,神色不怒自威,“三伯,你當著雪遲的面胡說什麼?”

符霜霖摸摸鬍子,純粹以激怒她為樂,笑道,“怎麼?這事還說不來?或者是我說錯了?古湘玲是叛徒是個秘密?真可惜,我已經跟雪遲說過了?”

絃歌的眼眸微微眯起,忽然感覺到肩膀上一熱,雪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地盪漾,“我已經知道了。”

決心

絃歌身體一僵,沉默良久,緩緩道,“湘玲最不希望的就是你知道這件事。”

悠悠一聲長嘆,“我知道。”符雪遲將劍插回劍鞘,神情絲毫未動,“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難道你想瞞我一輩子?你是城主,我是你下屬,你已經放她走了我也不敢多加阻攔。”頓了頓,他兩步跨到絃歌面前,直直注視她的眼,“那麼,說句實話,你希望我接下來怎麼做?”

絃歌怔怔地回望,輕咬下唇,瞥開腦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擔心被你知道,以你的性情,輕則將她監禁,重則一刀斬殺。若真是那樣,你讓湘玲情何以堪?”

“呦,我們的城主原來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啊,我怎麼就從來沒發現呢?”符霜霖在旁嗤笑,滿臉不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狠心,雪遲,她想做好人由她去,我們哪有教訓城主的資格。不過,你陪著她瘋幹什麼?古湘玲是陸務惜的人,沒有對她手下留情的必要。”

符雪遲神色無奈,望天想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只是覺得,只因為一些個人的情誼而放過叛徒,那未免太過輕率。以法治國怎能徇私?”

哼哼,聽了雪遲的話,符霜霖在旁邊笑得得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瞧瞧,到底是他的養子,他教的人就是不一樣,據理力爭,說話條理分明,怎麼看都比那死丫頭明理懂事!唉,可惜啊,他當初怎麼就沒坐上城主那位子呢?雖說是大哥的臨終遺言,可雪遲這愣頭青若真有意於那位子,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那死丫頭坐上去!

絃歌沉默,她的目光從符霜霖身上經過,最終停留在符雪遲臉上,正色道,“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自己這次行事過於心軟。”頓了頓,她收起苦笑,“我從沒打算放過陸務惜,即使我同意,符家其他所有人也不會同意。我跟湘玲說,除非陸務惜辭官退隱……”她停下聲音,認真地盯住他的眼,“可是,你也可以答應我嗎?放湘玲一條生路。”

“你以為你是皇帝?還能給別人免死金牌?”聽著她說話,符霜霖忽然覺得自己又要發火了,直接拿著手中的劍指著她,喝道,“有你這麼懦弱嗎?你這樣還配待在符家?”他晃身一掠,立刻閃現在絃歌面前,不待她和雪遲有反應的速度,伸手“啪”的一巴掌。

符霜霖從來沒有對絃歌手下留情過,她臉上立刻腫起。“義父!”符雪遲皺眉,忍不住開口。絃歌自知理虧,伸手阻攔雪遲說話,她難得沒有頂嘴,微微垂下腦袋,深吸一口氣。

想放過朋友這一點她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同時還是歧陽城的城主。絃歌抬眸盯住符霜霖,“三伯,這一巴掌我受了,我在處理湘玲的事情上的確幼稚了,而且沒辦法不幼稚。”

一股溼意襲上眼眶,絃歌狠狠嚥下,目光依舊盯在符霜霖臉上。“我答應的承諾沒辦法輕易摧毀,昨天是迫於無奈……但是,我也不想眼睜睜地放過姓陸的!”頓了頓,她從腰中掏出密函,一把塞到符霜霖手上,“這件事情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不再插手!”

符雪遲眼露憐惜,轉首對符霜霖求情,“義父,說到底一個湘玲並起不了多大的風浪,您完全可以退一步。“

退一步?符霜霖冷笑,他捏緊手中的密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放過那個姓古的女娃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是,你看看我們的城主,一看到她這樣子,我就沒辦法放過古湘玲。”

他是不喜歡絃歌,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女孩子根本不是他大哥的親骨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