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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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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連這麼優秀的班長都擋不住羅華開小差,這傢伙也確實夠資格當傘兵的軍士長了。

“解放戰士”之所以逃跑,首要的原因當然是他們接觸革命軍隊的時間短,受到的思想教育不夠、政治覺悟不高;其次也是由於“七月分兵”以後戰事頻繁、戰場條件惡劣,在撤退的環境下,部隊的管理出現了混亂;而另外還有一個緣故,則在於國共雙方“土地改革”的差異。

瞭解現代史的朋友大都知道國民黨歷史上曾經有一個“反共抗俄戰士授田條例”,也都知道那是50年代國民黨政權在臺灣期間搞的把戲。但實際上,早在1947年,國民政府就已經出臺了《授田法草案》和《“剿匪”區內屯田條例》,聲稱要把“匪區內的荒地”分給國軍士兵——從概念上講,這些“荒地”是指解放區裡的“無主田地”,總面積有多少?不知道,反正它們都在共產黨手裡——長官們鼓吹“打完仗後享清福,一手領錢(遣散費)一手分田”,哄得當兵的興高采烈,滿心希望著衝進解放區去當地主。

衝來衝去、衝到孟良崮,雙手一舉,地主沒當成、先當了“解放戰士”,羅華他們也總算瞧見了解放區的土地。可看見歸看見,卻沒有他們的份——共產黨的土改政策只分田給貧苦百姓、不分給當兵的——羅華問領導:“什麼時候分地給我們?”,指導員笑盈盈地回答:“等解放你們家鄉的時候就有了”。幾個貴州人掐指一算,這裡距離西南老家還隔著十萬八千里,輪到自己分田不知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不如就近開溜、回國軍那邊混一混來得更快當一些……於是就開路逃跑了。

雖然只當了兩個月的共軍,可羅華掌握的情況卻不少,分析起政策來也是頭頭是道:“共產黨的土改對我不合適。他們那邊分了地,只許種、不許賣,實在不方便”——這傢伙原本是內河上的船工、根本就不會種地,他“授田”的目的無非是想弄點本錢做買賣,要是讓他拿鋤頭當農民,他才不幹呢。

47年7月24日,快速縱隊收復嶧縣,羅華也在這裡穿上了傘兵的制服。

收復嶧縣其實很容易,因為縣城裡僅僅駐紮瞭解放軍的糧秣站和宣傳隊,國軍一到就全跑光了,只在街道的牆壁上留下了許多標語口號。

那些日子,葉陶兵團主力基本上不大敢接近城鎮或者主要交通線,總是在嶧縣(棗莊)以北、滕縣以東、費縣以西的“滕費邊”地區遊弋。說起來,這“滕費邊”原本是抗日老根據地,共產黨政權的時間很長(抗戰時期曾經叫“雙山縣”,後來為了紀念八師師長王麓水,又改名為“麓水縣”),所以,解放軍在這一帶運動也應該屬於“內線作戰”才對。可是,6月份,根據地的幹部骨幹和積極分子幾乎全部參加“六、九大突圍”、跑到濱海區去了,弄得地方組織分崩離析,當地老百姓也有些惱恨八路軍丟下他們不管,結果,第1、4縱隊在老區活動,既得不到休息也得不到補充,“內線”條件就變成了“外線”,根本站不住腳。

(由此可見,如果魯南軍區先前不那麼慌張、再堅持一陣,七月份的局面完全可以不這麼被動的)

45年12月,山東八師師長王麓水在滕縣戰役中犧牲;“滕費邊”一度更名為“麓水縣”

這時,“滕費邊”地區既沒有共產黨的組織也沒有國民黨的政權,純粹是個真空地帶。國軍快速縱隊則充分發揮機動效能較強的特點,成天尾追纏打,搞得葉陶兵團十分難受。

(著名作家鄧友梅先生當時就在1縱文工團,他寫了一篇《追趕隊伍的女兵們》,講的正是這時候的故事)。

電影上的解放軍經常有兩句話:“我們的兩條腿,賽過了敵人的汽車輪子”,“把敵人胖的拖瘦了,瘦的拖病了,病的拖垮了”……這是實情、也是革命樂觀主義的表現。但話又說回來了,能把帶汽車輪子的國軍拖垮,兩條腿走路的共軍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傘兵們每天都能抓到許多俘虜。其實,與其說是“俘虜”、不如說是“掉隊人員”更加準確一些,因為抓來的人全都筋疲力盡、衣不遮體,不是有傷就是有病,個個奄奄一息,有的在半道上就嚥了氣。

不過,也有個別精神特別好的。

有天早晨,特務隊擔任側翼搜尋,突然發現路邊的瓜棚裡探出幾個腦袋,尖兵連忙舉槍咋唬:“站住!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