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小聲地說:“娘,兒子和媳婦能起來了嗎?這地下,也跪了好一會兒了。”
“起吧,起吧,你們娘這會兒怎麼就忘了心疼你了?”定北侯見事情解決,不用去驚動定北侯太夫人,歡歡喜喜地說。定北侯夫人見兒子故意做出自己不叫,他就不起的樣子,嘆了聲把他扶起來,又示意榛子起來才對兒子道:“話都說的差不多了,你們以後,可要……”
定北侯夫人想再叮囑幾句,可話沒出口淚又先流,孩子們長大了,不再是那幾個會繞著自己轉個不停需要自己叮囑的孩子了。定北侯夫人強忍悲痛,什麼都沒說。
定北侯已經搓下手就笑著道:“夫人,老三夫妻,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這件事,怎麼說也是喜事,來來,該讓人備桌酒,再把女兒們也叫回來,我們一家子高高興興地喝頓酒,當做送行。”
定北侯夫人捂一下眼,等放下手時那淚已經不見這才嗓子有些嘶啞地對定北侯道:“您說的對,那就讓大奶奶準備吧。”定北侯哈哈一笑拍了秦清的肩一下:“老三,我瞧好你,以後啊,有你,我就什麼都放心了。”說完定北侯才高聲叫來人,讓人去告訴世子夫人,好讓她預備酒席,再去請自己那幾個出嫁的女兒,讓她們也帶著孩子過來,一家子歡歡喜喜做慶賀宴席。
眾人都等在外面探聽訊息,聽的是這樣一個好訊息傳出,雖奇怪定北侯夫人是怎麼被說服的,但還是各自去奔忙。定北侯夫人也帶了兒媳回到自己上房,榛子和等在那裡的秦二奶奶一起伺候定北侯夫人重新洗臉梳妝,秦二奶奶又讓自己的孩子也過來跟玖哥兒他們玩耍。
定北侯夫人坐在上方,瞧著這一切,很多事情不要那麼介意,是不是就會好過一些?
秦家人口不少,等到世子夫人吩咐預備的酒席擺出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也是坐了四桌。男人們在外頭,女人們帶了孩子在裡頭,先請定北侯太夫人坐下,這才各自就座,合席共賀榛子一杯後,這才開始說笑。
今日是賀秦清得了外任的酒席,故此榛子坐在定北侯太夫人身邊,定北侯太夫人吃了點東西,又說笑了幾句,這才對榛子道:“我就知道,我當初的眼沒有看錯。”這說的是什麼事榛子是明白的,只淡淡一笑又給定北侯太夫人夾了筷白菜方道:“太婆婆待孫媳如何,孫媳是明白的。”
定北侯太夫人讚許地笑了笑,把榛子的手拍了拍,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努力,別人的幫助永遠都只能在旁協助。
定北侯府這邊既然已經說好,剩下的就是怎樣在榛子離京的這些年,把生意打理的很好。空缺許久的大掌櫃位置,終於被張諄坐上。榛子宣佈的時候,張諄並沒有多意外,也沒感到不能勝任,畢竟這些日子,張諄已經是事實上的大掌櫃了。
等眾人對張諄說過了恭喜,榛子方道:“我這一去就是數年,諸位都是可信任的人,張大掌櫃在我們這裡,也有十年了,可在他前面的,還有更多資歷深的,我並不願意見到張大掌櫃被人不滿。”
眾掌櫃急忙起身:“東家,張大掌櫃這個位置,也是實至名歸,我們也不是年輕人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榛子重又讚許點頭,對眾人溫語幾句,也就離開。
等榛子一走,小裘掌櫃就笑嘻嘻地抱住張諄的肩:“這麼好的大好事,請客請客。”小裘掌櫃話音剛落,旁邊也有人跟著起鬨:“不光是請客,還要大請客,擺三天三夜的酒席,再定一臺戲,必定要那樣大班子的。別說你請不到,要來這邊伺候,誰家不會來?”
張諄原本還覺得這事不算什麼大事,聽到這些人的起鬨一張臉倒先紅了:“三天三夜的酒席,還要唱戲,我結婚時候都沒那麼熱鬧。”說到這個,張諄倒想起當初和綠丫成親,也就擺了幾桌酒,拜了天地就完了,還真沒什麼熱鬧的事。
見他這樣說,小裘掌櫃已經哈哈大笑:“此一時彼一時,我曉得小張嫂子現在懷孕將產,不如這樣,等小張嫂子生下孩子,滿月酒和這慶賀酒一塊辦了,也叫雙喜臨門。”
這主意當然很多人贊成,張諄見這樣,也只有笑著應了,說回家和自己媳婦商量。眾人嘻嘻哈哈又說幾句,也就各自歸家。
張諄回家和綠丫說了這事,綠丫也笑了:“他們說的對,這事是該請客,要好好地辦一辦。”張諄反而愣住:“我記得你歷來不愛辦這些事的,怎麼今兒轉了聲口?”
綠丫已經九個月的身孕,眼瞅著還有十幾天就生了,也沒站起身,只是隔了大肚皮打張諄一下:“現在和原來不一樣了,而且應酬應酬,來往來往,總要有來有往,這些年我們就沒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