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可以像小張嫂子喚她丈夫一樣。”
清哥哥?聽起來,倒像是情哥哥。榛子不由笑了:“你什麼時候聽小張嫂子喚她丈夫是喚哥哥的?”
“有一次,偶然聽到的。”秦清說著,瞧著妻子眼眨都不眨:“那你的那個名字叫什麼?”
榛子的臉微微一側:“榛子,就是那個吃的,有厚厚的殼的,”
“我知道,宮中賜下過,東北那邊貢來的,可是不好吃。”秦清的眉皺的很緊,這讓榛子又笑了,見著她的笑,秦清嚥下口水:“那,我們通名報信過,是不是該兩軍交戰了?”
榛子的臉登時就燒紅了,秦清伸手把她摟到懷裡,雖然平日榛子口齒伶俐,可是這一摟,秦清才發現,榛子生的很嬌小,這樣嬌小的人,為什麼會說出和別人不一樣的話呢?秦清不知道腦中現在轉的都是些什麼念頭,只是伸手往榛子衣襟裡面探。
“你說過,榛子不好吃的。”鬼使神差的,榛子冒出這麼一句。秦清笑了,摸到的是榛子的衣帶,他把榛子的衣帶解開,瞧著裡面還層層疊疊的衣衫,笑的很自然:“我還知道,榛子的殼很厚。”
說完洞房裡就再沒有別的聲音,只有高燒的紅燭在那裡照著一切,過了很久才聽到秦清嘟囔出一句:“嗯,也許以後,我會喜歡吃榛子的。”這話讓榛子的臉更紅,伸出拳頭捶他一下,卻被他就勢握住手,往懷裡一帶,榛子就乖乖地趴在了他懷裡,秦清拍拍她的背:“趕緊睡吧,明兒還要去見長輩們呢,可不能起晚。”
次日一早定北侯府那邊就派人來接,來的是定北侯夫人的親信婆子,聽到兩人還沒起,她又去尋榛子的貼身丫鬟問過昨晚的事,聽到洞房裡一直沒要人進去伺候,曉得這洞房定是十分順利,心裡不由嘀咕一句,也不曉得太太知道了,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婆子還在那等待,洞房裡面就叫人進去伺候,丫鬟往裡面去,接著婆子才進去,只往兩人面上一瞧,婆子就知道,昨晚的洞房那是非一般的順利。給新人行過禮,也就上前幫著丫鬟們收拾床鋪,一眼瞧見床單上自己該見的,在心裡點一點頭,丫鬟急忙收拾了去。
榛子見那婆子舉動,臉不由紅了紅,倒是秦清十分鎮定,毫不在意。
婆子走出房門,喜娘已經迎上前給她道個福:“老姐姐,大喜啊。”喜娘的意思婆子怎不知道,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喜娘見了伸雙手去接。婆子把那荷包送到她手上:“辛苦了。”
喜娘感覺到荷包沉甸甸的,臉上的笑容更大,這給高門大戶辦一次差使,可比給那小門小戶辦十次都強。急忙謝了婆子,又謝了定北侯夫人,這才退下。
婆子讓同伴在這等候,伺候秦清夫妻回府,她忙忙地趕回去見了定北侯夫人,對她悄聲說了。定北侯夫人嘆氣:“就算不成,那又怎樣,你三爺必定要娶。就算……”就算今日沒取了紅,叫過喜,也不能把人給休了,從花轎抬進門那一刻,這人就是定北侯府的三奶奶,沒法改變了。
婆子曉得定北侯夫人的心結何在,應是後才道:“總比那破爛貨好。”說完婆子就覺失言,急忙住口,定北侯夫人哪還願意和她計較這樣的小事,只瞧了她一眼就起身:“差不多人也該來了,我啊,這杯茶怎麼都要喝。”
婆子伺候著定北侯夫人到了廳上,定北侯已經在那等著,見夫人孤身來了就皺眉:“你怎麼也不去服侍娘過來?”這倒是定北侯夫人的疏忽,但她笑容沒變:“婆婆那裡,我讓大奶奶去了,婆婆歷來喜歡她。”
定北侯這才點頭:“說的也對,兒媳進了門,橫豎你都是婆婆,可要和大奶奶她們說了,這妯娌之間,必要和睦,別成日為了些匙大碗小的事吵架,惹人笑話。”
“公公教訓的是,兒媳雖出身不太好,也不是那樣爭短競長的。”說話的是秦二奶奶,她正好聽見,不顧旁邊丈夫的示意就開口說話。
被兒媳接了這麼一句,定北侯不由瞧秦二公子一眼,秦二公子急忙道:“爹孃,這事,是兒子的不是,兒子會去說她。”定北侯又瞧自己夫人一眼。秦大奶奶已經伺候著定北侯太夫人來了,接著人陸續到齊,下人也來回,秦清夫妻到了。
這秦家的人多一半都和榛子相熟,但今日這和平常不一樣,榛子規矩給公婆奉過了茶,又接了公婆賞下的禮,聽了一耳朵的閨範,這見長輩也就完了。和平輩各自相見,定北侯已經先放過話,這見平輩也很順利,並沒榛子預想的刁難。畢竟都是大家子出身,就算心裡再不喜歡,這面子也要給的。
見過這府裡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