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排名第五的領導,他所得到的權力是十分有限的。但是在網路裡就不一樣,他所擁有的權力是無限的,而這份權力的擁有和他的自由度,其實就取決於一件事——錢,對嗎?”嚴宏攤開雙手,做個無所謂的表情,但我知道,我說中了他的要害了。
“是的,權力,金錢,在現實社會里,這些東西來之不易,要維持他更難。”我說:“就像你,幹了二十多年,最後還是得靠資歷才能提個一官半職,而即使當上了這個官,你得到的也是有限的,你要維持他,就要比以前還要小心。這是這個現實社會的存在法則,但是,在另一個世界卻可以不遵守這些規則,所以像你們這樣的人就一頭扎進去那個世界裡了。在那個世界裡,你們找到了一種可以完全滿足個人慾望的方法,只要一門心思賺錢,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就可以成功,就可以實現所謂的無上自由,我說的對嗎?”嚴宏哼了一聲,不做回答。
“你可以不理睬這個問題,但是我直想問一句,”我說:“就算你不想暴露自己,就算你真的喜歡把這種色情活動當成事業,但是值得為這點事就殺人嗎?關莉她難道就真的就那麼該死嗎?”嚴宏問:“你口口說說說起我殺人的事?你有證據嗎?”“沒有。”我老實承認。“真的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那你還在這裡查什麼?你能查出什麼?”“我是沒有。但是有一件事你萬萬沒有想到,我是你們不知道的一個重要人物。關莉曾經把你們的事告訴過我。”我說:“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這個世界上,知道關莉整容的人,除了她的家人,剩下的人只有你。你知道她的一切情況,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你也瞭解她家裡的情況,所以,你很容易就可以控制她,你可以先把她拖進網路裡,再不動聲色的以另一種身份與她接頭,然後,你就可以操縱她了,她就這樣一步步的成為你的賺錢機器。你這是在報她從前的仇吧,可是,你已經控制了她,為什麼還要殺她?殺她你就是死罪,這樣做值得嗎?”“誰能證明我殺了人?”嚴宏反問。“她是誰,你能告訴我,這個被殺了的人是誰嗎?”我無言以對。我也不知她是誰,我想起了她那張被壓碎了的臉,現在,除了嚴宏,誰也不知道她是誰?
“連一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你拿什麼來證明我殺人或是沒殺人?”嚴宏反問:“法庭不是靠猜測和合理想象定一個人的罪的,要講證據,還要講做案動機,我問你,你剛才的話證據在哪?我的做案動機是什麼?你能拿出一個合理的東西來驗證嗎?”話說到這,我不得不承認,嚴宏的話很有道理,我不能,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想象中,沒有真正有力的證據。
“可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殺她,可惜的是,雯雯不知道。”我說:“其實雯雯也和我一樣,也猜出了幕後的那個人是你。以她的聰明,不會這麼久也猜不出這些事情的。只不過,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好了,她不能接受,或者說不敢相信你就是那個控制她的人,於是,她沒有把這個想法說給任何人聽,甚至,直到最後一刻她也沒有說給我聽。我想,這是她最後還對你存有幻想,她最後決定一個人去見你,我想她可能還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來勸你放過她,或者是想說服你自首。可惜,她錯了,錯就錯在她以為你還是從前的那個善良的人。她錯在不該過早地打電話給你,還撒了一個謊,讓你以為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她還錯在不該回到家鄉再來找你,自投羅網,而這些錯誤終於導致你最後對她下了手。其實你早就想殺她了對嗎?從你的兒子死後的那一天起,你就想殺了她。你一直在等著,因為你不可能滿世界的去找她,但是隻要她一回來,你就會動手的,對嗎?你殺了她,不光是怕她把你的事說出來,其實也是為了替你兒子報仇,對嗎?”嚴宏冷靜的看著我,突然笑了。
“你的推理很合乎邏輯,可惜完全是一番廢話,因為你還是沒有一個可以用來說服這種猜測地證據。”嚴宏說:“她是誰?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你的這種猜測和我有什麼關係?”“沒有嗎?”我痛心的說:“一個那樣尊重你的人,一個本來想脫離一切重新開始的人,就這樣殘忍的被你殺害,你還能說出口,說這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嚴宏說:“我要告訴你,你說的這些人和這些事,和我的生活中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所以,我沒有什麼必要和你在這裡探討這個問題。”“是的,這些人和這些事與你的生活沒有關係,因為你現在在社會上有地位有身份,而關莉的出現會威脅到你現在的生活,所以,就算是她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就算她可能永遠不會去指證你,但是為了你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你也一定會殺了她的。在這個時候,你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