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萊看到照片上有扇哥特式教堂的大門,這是一座傳統的、凹進去的拱門,它被分成了幾層,越往上就越窄,直至變成了很小的通道。
科萊在照片背面看到用英語歪歪扭扭寫的一些符號,它們把教堂那長而空蕩蕩的中殿描繪成異教徒私下獻給女人子宮的贊禮。
科萊撿起第二個證據袋。透過塑膠袋,他看到一幅巨大而光滑的相片,看起來像是一份年代久遠的檔案。最頂上的標題是這樣的:多西耶秘密———編號4lm'249。
“這是什麼?”科萊問道。
“不知道,這裡還有很多份呢,所以我裝了一份在袋子裡。”
科萊認真地研究那份檔案:郇山隱修會歷任長老以及大師的名單。
“請大家系好安全帶。還有五分鐘我們就要著陸了。”提彬的飛機駕駛員大聲宣佈。此時“獵鷹者”731正在下降,飛入清晨那細雨淅瀝的灰濛濛的水霧裡。
“閣下,”駕駛員回頭喊道,“控制塔剛才發訊號來,說在你停機庫附近的路上出了些問題,所以他們叫我不要把飛機開往那裡,而是直接飛往機場的航空集散站。”
提彬轉身面對索菲與蘭登兩人:“朋友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懷疑前面有接機團來歡迎我們呢。”
蘭登淒涼地哀嘆一聲:“也許法希還將我當作是他那邊的人呢。”
索菲沮喪地倒在座位上。
“給我一點時間。”提彬說著,步履蹣跚地朝駕駛員座艙走去。
“你要幹什麼?”蘭登問道。
“我得去參加個推銷會議。”提彬說,他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說服駕駛員去冒一次極不尋常的險。
“獵鷹者”號飛機終於靠近機場了。
西蒙·愛德華茲,比金山機場負責接待工作的一名長官,在控制塔裡走來走去,不時緊張地看著那被雨水浸溼的跑道。他從不喜歡週六一大早就被人叫醒,不過特別讓他倒胃口的是,竟然叫他負責逮捕一名對他來說好處多多的客戶。雷·提彬爵士不但為他租借的私人停機庫付了比金山機場一大筆錢,而且每次在他駕機來去時,總要付給他們一筆“著陸費”。
“獵鷹者”號此時已經離地面很近了,它的右舷飛速從樹梢上掠過。然而飛機並沒停下駛入航空集散站,而是平靜地沿著機場的跑道滑行,繼續往遠處提彬的私人停機庫駛去。
所有的警察將愛德華茲團團圍住,瞪著眼睛看著他:“我們還以為駕駛員同意把飛機開到航空集散站來呢。”
愛德華茲一臉茫然:“他說過的呀。”
很快,愛德華茲被裹挾進警車裡,然後警車穿過停機坪向遠處的停機庫疾駛而去。警察的車隊還遠在五百碼以外,而提彬的“獵鷹者”號飛機已經平穩地滑進私人停機庫裡,消失了。所有的警車終於來到了停機庫,並猛地在開著的門前停住,警察們拔出槍,從車裡蜂擁而出。
愛德華茲也跳了出來。聲音震耳欲聾。
駕駛員終於將飛機停了下來,並關小了引擎的聲音。警察蜂擁而至,在飛機四周擺好了架勢。愛德華茲跟著肯特警察局的檢察官小心翼翼地向飛機的艙口走去。過了幾秒鐘,機艙的門“砰”的一聲開啟了。
雷·提彬出現在艙口,飛機的電動舷梯平穩地放了下來。他一邊緊盯著外面數不清的對準他的槍,一邊將身子倚靠在柺杖上。他搔了搔頭,說:“西蒙,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中了警察的六合彩票了?”他的語氣裡,更多的是迷茫,而不是關切。
西蒙·愛德華茲走上前,他強嚥下沁入喉中的霧水。“早上好,爵士,我為造成這樣混亂的局面向你道歉。我們發生了洩漏事故,可你的駕駛員答應把飛機開到航空集散站去的。”
“是的是的,不過是我讓他到這裡來的。我有個約會要遲到了。我付了停機庫的錢,但你們竟胡說什麼是為避免油泵洩漏的事故起見,這未免太小心了吧。”
肯特警察局的檢察官走上前,說:“恐怕你還得在飛機上再等半小時左右。”
提彬並不為之所動,他搖搖晃晃地走下舷梯:“這不可能,我跟醫生已經約好了。”他來到停機坪,說:“如果失約我可擔待不起。”
檢察官再次挺身擋住了提彬的去路,不讓他從飛機上下來。“我是奉法國警署之命而來的。他們說在你的飛機上藏有至今逍遙法外的逃犯。”
提彬盯了肯特警察局的檢察官很長一段時間,突然大笑起來:“你該不是在玩什麼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