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此策,蠻人必敗!”
本來方信很是看不起這八字戰術在古代,原因很簡單,要達成這個效果,有二大要求,首先就是必須有電臺來遙控,其次就是必須有牢固的根據地(或者說密不可分的軍群關係)——前者在古代肯定沒有,方信派出去游擊戰,也是出兵五十里就難以控制,只得聽天由命,看他們運氣,能回來多少,哪可能排程。
其次,再好的軍群關係,在古代也沒有半點用途,比如說,方信搞的游擊戰,結果就是百里之內,漢族幾乎上被屠殺一空,連根基也沒有了,還談什麼政治?
在古代,屠殺政策基本上就否定了許多看似英明的政策,在方信這個半調子看來,當年地球上某黨最得天下的原因就是在20世紀,那時,屠殺已經不可行了。
如果早上三百年,能夠一屠十萬,再屠三十萬,三屠百萬的時代,什麼魚水關係,軍群關係,就算不是全渣,也是半渣,只有靠城池守得,方可得穩固的後方。
不過,在現在這個特殊情況,卻完全可以辦到這點。
各稜堡林立,就是堅固的根據地,出兵可戰,回兵可守,敵人只有疲於奔命的下場。
而且還不足三十里,排程起來,也可以基本達到“敵進我守,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程度。
“孫子兵法雲: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這時,新上來張弘也自說著:“大人可算得這數句之精髓,先為己之不可勝,再為敵之可勝,而上下同欲,更是得其要旨,有大人在,蠻司再難寸進也!”
這上下同欲,深得方信之心,是方信得意之作,不由點頭微笑——各堡中,都是將士家屬所在,又有誰敢於後退?
一後退,陷其家人死地也,分錯安排在堡中的一營軍隊,不但在於禦敵,也在於監督堡內家屬,更有直受方信控制的監軍隊在,而稜堡的堅固,又使將士安心,如果松散的營寨,說不定產生反效果——比如說後營攻破,軍屬被俘,軍心大亂。
此時,卻達成完美效果,可所謂生死同一,可所謂上下同欲,這就是兵法了。
“可惜的是,受此一戰,今年的墾田軍糧,又只有一半了。”張弘又自嘆地說著。
“無妨,這次,本軍萬無敗之理,下面唯是消耗,蠻司死一人少一人,萬萬堅持不下去。”方信擺手說著:“至於糧食,等戰後,本撫自可解決。”
說著,又對著長吏沈軒說著:“戰後,無論損失多少,上奏朝廷時,就說斬首敵軍二萬,而我軍只損三千。”
這句話一出,人人面面相覷,單是現在縣城中,損失就不止三千了吧!
下廣衛參將周冰斌不由問著:“大人,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軍屯已成,流民每戶出一兵,也可充實二萬,補充上去,如朝廷上差前來,必見我軍鼎盛,兵有六七萬,甚至滿兵八萬!”唯有沈軒立刻領會了方信的用意,卻立刻就說著。
蘇遏已死,虎賁衛統領江哲被杖殺,副統領蒙習繼之,這說明高明統篡權行為進入了最濃烈最緊要的地步。
如果此戰後,上報死傷無數,實力大損,說不定無論聖上,還是高明統,都要起心思順便奪軍——雖然這個可能不大,但是也存在。
不過,如果顯示出強大的實力,哪怕明目張膽說瞎話,也不要緊,這時無論是聖上,還是高明統,都鞭長莫及,反而要不得不安撫。
再說,屯田已成,對朝廷的依靠降低了許多,所以,方信才可如此行事。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細細想想,有幾人就變色。
方信不言,遠望上去,見得這城下的蠻軍,不愧是十年連戰的精銳,個個剽悍異常,雖見方信軍來,卻還是對縣城保持著奔滾如潮的攻勢,冷笑著,方信揮手下令。
頓時,一陣戰鼓響徹天地。
已經準備的三萬軍,長矛兵、藤牌兵、弓箭手,層層疊疊,推著長車,擺出大陣,緩步而前,而二千騎兵,紋絲不動,等待著方信的號令。
殺氣沖天而起,在越來越急的鼓點中,衣甲抖動之聲,連綿不絕。
本來長車是不可能長途推著作戰,但是縣城離堡,不過十里,車子推上前,正是方便——這距離正好,如果敵軍退下,正好入城支援,那時,蠻軍再難有所作為!
而敵軍,也自是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