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吵鬧聲越來越是喧譁,輕聲開口道:“你們是細作?”
“是!”韓風輕輕吐出一個字,雙眼盯著牛伯,他知道林珍的修眉刀,足可以讓這個老人家,瞬間死亡,可是聽著外邊的馬蹄聲,至少也來了四五十兵馬,殺這個老人容易,想要突圍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細作司的?”牛伯開口叫出細作司三個字,韓風立刻就肯定了他的身份,一般的老百姓,怎麼可能知道細作司?
“是!”韓風還是隻回答了一個字。
“淮南前些天出了大事,是你們做的?”牛伯淡淡的問道。
“是!”
牛伯緩緩站了起來,林珍也隨著他站起,站直了身體,修眉刀在屋裡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芒。
“我得出去,不然金兵會進來。屋裡的炕下,有個地洞,你們可以進去躲躲。”外邊金兵的呼叫聲越來越大,已經有人拿著狼牙棒在砸那些簡陋的木柵欄牆了。
牛伯悠悠嘆了口氣:“快點,這是唯一的活路。”
第五十一章 探牢
今天又是三更萬字,於是厚著臉皮伸手要票要收藏來了。
內個,話說今年冬天不是很冷啊,但是發燒生病的人很多,各位書友,好好照看身體啊!切莫像俺那樣,病了真痛苦!
——————————————————
牢房裡永遠都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潮溼的環境哪怕是在冬天也不會讓人覺得乾燥。那股撲鼻的臭味,讓每個第一次踏入大牢的人,都有忍不住要作嘔的衝動。昏黃的燈光掛在牆壁上,照耀著那些早已發黑的石頭,用那一點點光芒,給陰暗的牢房帶來一絲光亮。
往日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牢頭,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點頭哈腰的站在牢房門口,陪著笑臉,迎接兩個人走了進來。這兩人,一個穿著深藍色大氅,把自己有些單薄的身體包裹的緊緊的,臉上的鬍鬚和皺紋出賣了他的年紀,只不過看起來精神十分矍鑠,眉宇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氣魄;他身側是個中年人,愁眉不展,厚重的紅色錦袍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是哪種紅色!
牢頭忙前忙後的招呼著兩人走進牢房,徑直朝最深處走去。一路上,關押在各個牢房裡的人,知道是有大人物來了,抱門喊冤的有之,哭泣求饒的有之,破口大罵的也有之。這兩人卻不為所動,隨著牢頭一路走到盡頭。
牢頭踮起腳尖,把火把插在牆壁的燈環上,道了聲無禮,開了旁邊牢房的門,便遠遠走開。這間牢房看起來要比別的牢房都要乾淨一些,一個妙齡少女,正靠著那張破爛的木板床坐著,牢房裡陰冷無比,她身上的衣衫有些單薄,蜷縮著身體,看起來有些無助,可臉上的神色卻是淡定無比。
“小舞姑娘。”老者輕聲喚道:“留守大人這次可叫你受委屈了。”
小舞抬起眼來,扶著牆站直了身體,盈盈萬福道:“原來是陸大人,連大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連江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小舞這叫什麼受委屈啊?應該說,魏子興已經很給面子了,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推出去砍頭了。魏子興叫建康府來審理這個案子,就是有心要放小舞一馬。只是,連江習慣了當好人,裡裡外外都不得罪。可是這次小舞帶人大鬧留守司,許多人都看在眼裡,自己要是按照法律辦事,就要殺了小舞的腦袋。回頭來,韓風那個是非精回來了,不得拔了自己的鬍子?可要是不按法例辦事,這麼多官員看著,隨便哪個人去臨安參一本,自己頭上的帽子,也就保不住了。
之前忙的屁顛的跑去問陸游,這位老人家輕描淡寫就是一個字:“拖!”
拖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拖到韓風回來麼?現在天才知道,韓風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要是那小子已經死了,難道要自己判小舞一個斬立決?
無奈之下,連江被陸游拉著胳膊一路拽到牢房來,親眼看看小舞是什麼模樣,現在看到小舞還算鎮定,連江也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忽然之間,這位做官許多年的老油條,也覺得,自己漸漸在老去了。像韓風這樣的後生,簡直銳氣逼人,雖然自己官職很高,可面對韓風這樣的人之時,進退都失去了方寸,有些不知所措。
“小娘子不用客氣。”陸游走到木板床旁邊坐下,屁股剛剛放在木板床上,就聽見嘎吱一聲輕響。這位學政大人由不得輕笑道:“這樣的床,小娘子只怕是睡不慣的。回頭叫牢頭給你換一張床好了。”
連江解釋道:“小舞姑娘,本來男女應該分開關押,不過,你帶人大鬧留守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