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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己,他說:“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朱熹把嚴蕊抓進衙門,嚴刑拷打兩個月,她只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嚴刑拷打,就算她是被屈打成招,我也不怪她,要怪就怪自己得罪的是誰不好,偏偏得罪的是頂頭上司,朱熹這人滿嘴的仁義道德,私底下男盜女娼。他要存天理,滅人慾,卻自己搞大了兒媳婦的肚子,這樣的上司我也不屑與他為伍。”

小和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嚴蕊出賣了你,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和朱熹串通起來,捏造證詞,以大宋的法律你應該被髮放三千里之外,還怎麼可能在揚州幹活。”

唐仲友有些詫異,扭過頭來看著哈哈大笑的小和尚,問道:“照你這麼說,嚴蕊應該沒有出賣我。”

“很顯然,”小和尚挑著扁擔卻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顯得十分無奈。這個動作是他跟韓風學來的,但是小和尚忘記了,他的右手在幫唐仲友託著扁擔,如今兩手一攤,沉甸甸的扁擔頓時全壓在唐仲友的肩膀上,唐仲友疼得大叫一聲,小和尚急忙伸出手,再次扶住唐仲友的扁擔。

“如果嚴蕊沒有給出供詞,那朱熹把我關在揚州大牢是怎麼也說不通的。”唐仲友氣憤的把扁擔扔在地上,高聲喊著:“我要去臨安告御狀。”

“發瘋了吧你,告個屁啊!”隨著一聲怒喝,長長的皮鞭在唐仲友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

小和尚回頭一看,幾名獄卒正朝這邊跑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和尚急忙站了出來,陪著笑臉說道:“幾位爺,都知道他是一個發瘋的漢子,您又何必跟他計較呢,小的來幫你們出氣。”

說罷,小和尚轉過身來,照著唐仲友的屁股,飛起大腳就踹了過去,一個泥濘的腳印,出現在唐仲友的屁股上。

那個瘦弱的漢子,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幾名獄卒放聲大笑起來,也不再為難唐仲友,只管招呼著其他犯人幹活。

小和尚看著獄卒走遠,伸手把唐仲友扶了起來。趴在他耳邊說道:“被我踹一腳,總好過被他們打幾鞭子。”

唐仲友苦著著搖了搖了頭:“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呢?”

小和尚憨厚的笑了笑:“那您老人家也不用這麼客氣。”

唐仲友站直了身體,小和尚低聲對他說道:“你現在被關在揚州大牢,根本接觸不到外界,你的親人朋友,就算有心想要為你去臨安告御狀,可案子沒有遞上刑部,根本不可能進登聞鼓院,你想告御狀只有一個辦法。”

唐仲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道草,著急的問:“什麼辦法?”

小和尚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自己去告。”

唐仲友的眼睛頓時瞪得像牛眼一樣,還好在他脫口而出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你是叫我越獄?”

小和尚又聳了聳肩膀,兩又一攤笑道:“難道你指望官家用八抬大轎抬你去告御狀嗎?”

唐仲友左右回頭看著那些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犯人,吃驚的說道:“越獄就是要殺頭的大罪。”

小和尚笑眯眯地說:“反正越不越獄你都是死路一條,跑出去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第十八章 逃出生天

女囚不用像男囚一樣做苦役,但這並不代表她們的生活會好一點,陰暗潮溼的牢房裡,就算是在乾躁的冬季依然充滿發黴一樣的味道,薄得像紙一樣的被子,蓋在人的身上並不能給人帶來溫暖,那些恨不得擰出水來的被子,只會讓這些女犯人在寒冬的深夜裡更覺得冰冷刺骨。

吱溜溜的聲音,大牢的門被開啟了。

揚州的大牢裡早已人滿為患,女犯人是三五成群被關在一起。

從牢房的門口兩名獄卒帶著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沉重的鐵鐐拖在地面上,發出令人牙酸、難受的金屬磨擦聲音。

剛進牢房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估摸只有十**歲的年紀,寬大的囚衣掩蓋不了她玲瓏的身材,低散的頭髮擋住了她半張臉龐,但是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那個姑娘應該是個美人兒。

牢頭走在她的前邊,取出鑰匙,開啟一扇牢房的門,一把把這姑娘推了進去,那個姑娘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上,但是牢房裡的其他幾個女子,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並沒有人伸手來扶她。

那個姑娘坐了起來,從地上胡亂摸了一把稻草,墊在身下,打量著牢房裡的幾名女囚。

忽然間她的目光停住了,在牢房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神色憔悴的姑娘,那個姑娘也許比她大一兩歲,但是看不出真實的年紀,她的衣服上有斑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