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粗使罷了,並非廚娘,奴婢只是代婆婆到廚房幫忙的。奴婢的婆婆病了有十來天,廚房的活又不能耽擱,奴婢才來頂替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驢肉與山簟不能同食,若知道,就是借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在粥裡放山簟啊……”
原來如此。
陸淑怡捏了捏手指,思忖片刻問道:“那山簟又是從何而來?你為何獨獨今日想到用山簟做粥?”
林家媳婦哭成了一團,嚇的抬著袖子抹了抹眼淚,如實答道:“是奴婢的小叔子傍晚送來的,他說是他從山農那裡新得的,是今年曬出來成色最好的山簟……”
傍晚送來的山簟?晌午陸淑芳才送了驢肉過去。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太巧合那便不是巧合了。
陸二老爺也聽出了蹊蹺,皺了眉毛,揚聲道:“晌午靜兒才送了驢肉燒餅與你的母親,這傍晚就送了山簟……哼……你小叔子是誰?”
陸淑怡抿唇,還好父親也聽到了關鍵,這就免得她再解釋了。
林家媳婦戰戰兢兢,結結巴巴了半天都沒敢說出來她小叔子是誰。
倒是盼兒,她橫一眼林家媳婦道:“奴婢知道她小叔子是誰,就是前院的一個護院,叫林三魁。”
林三魁?
陸淑怡隱隱約約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一般,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是誰。
盼兒又道:“這個人去年因調||戲了二太太身邊的一個粗使小丫鬟鳳兒,被二太太知道後發落了出去……沒想到他還敢來。”
盼兒這麼一說,陸淑怡這才想起來,前世確實是有這麼一樁事情發生。當時母親身邊的一個粗實丫頭被一個男人調|戲了,那丫鬟尋死覓活的,母親大發雷霆,命人將那男人打了一頓,攆了出去。
沒想到這一世這男人竟在這裡興風作浪。
陸二老爺對內宅事務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他就算有些印象,也記不清誰是誰來。
不過這林三魁不是被攆出去了嗎?他是如何進府的?
陸淑怡緊緊皺了眉頭,問那林家媳婦道:“既然你小叔子被趕出府了,又是怎麼進來送山簟的?”
那媳婦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二老爺十分生氣,立刻呵斥道:“再不說出緣由,先把你拖出去打一頓,留下一條腿再說。”
那媳婦聽了這才磕頭道:“我那小叔子被攆出去後日日無所事事……就想著還回府裡做事。我公婆又不敢替他求情,他便買通了看門的小廝,時常來送些東西,盼著有一日太太能開恩……能開恩留下他……”
這些話陸淑怡是不信的。
林三魁既然是被趕出去的,那他心裡能不恨?
盼兒撇一撇嘴,跨步上前,悄悄在陸淑怡耳畔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那林三魁不是個好東西。他……他不單單調戲了二太太身邊的人,平常廚房裡的姑娘,他那個都想動一動。”
陸淑怡聽著氣的捏了捏拳頭。
盼兒又悄悄道:“外頭還說那林三魁和他這個嫂子也不清不楚的呢……所以她的話你可別信。”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弟戲兄妻,這簡直是亂了人倫。
陸淑怡羞於啟齒,衝盼兒使了個眼色。
盼兒便咳嗽一聲,指著那林家媳婦的鼻子問道:“你別想糊弄我們三小姐和老爺,外頭都說你和那你小叔子不清不楚的,他來廚房,難道不是為了找你?”
陸二老爺一聽這話氣的臉色越沉,看了一眼陸淑怡:“你一個姑娘家,你先出去。”
陸淑怡執拗道:“事關母親,我不能走。”
陸二老爺無法,只得指著林家媳婦罵道:“無恥娼||婦,可真有此事?”
這些事情外頭的丫鬟婆子傳的很多,所謂無風不起浪,林家媳婦絕對不是個乾淨的。
那林家媳婦臉色如土,心裡又是恨盼兒,又是急著該如何是好,只能連連磕頭:“老爺,這是誣陷,這是誣陷啊,我和我家小叔子清清白白的。”
所為捉賊捉贓,拿人拿雙,她盼兒又未曾瞧見過她和小叔子廝混的模樣,她就是不承認,他們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林家媳婦打定主意不招認,一口死死咬定她和林三魁沒有奸||情。(未完待續。。)
第九十一章 責打
盼兒氣的直瞪眼睛,舉起手指發誓道:“老爺,奴婢絕無半分詆譭之意,確實是她與小叔子有……有不可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