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吃了幾口……
“女兒不知道是廚房的人越來越不會做事了,還是有旁的原因。”陸淑怡聲音乾澀,目光帶了淡淡悲傷:“母親活的已經夠累了,若真是有心之人要害她,父親就打算置若罔聞,不管不顧……”
陸淑怡一番質問,陸二老爺嘴唇翕合,囁嚅半響,臉上的神色陡然冰冷:“此事可屬實?”
陸淑怡不說話,回身喚了盼兒進來。
盼兒低眉垂首,陸淑怡問道:“盼兒,老爺想知道山簟和驢肉的害處,你且細細說與老爺聽。”
盼兒點頭,將山簟和驢肉的害處說明,她聲音清晰,說到厲害處又道:“小時候奴婢的二叔就是因為一塊驢肉和山簟死的,死的時候心疼難耐,十分痛苦……”
她紅了眼圈。
陸二老爺心登時揪在了一起,一巴掌拍在了一側的案几上,案几上的青瓷茶碗也跟著跳了跳。
“瘦肉粥是誰做的?去,把廚房的人給我叫來。”陸二老爺語氣十分急促,眼裡閃著厲色,道:“若是真有人蓄意謀害,我定不饒她。”
“……奴婢問過了,是前院林大家的兒媳婦做的瘦肉粥,她現在人在我們院裡呢!”盼兒恭恭敬敬稟道:“三小姐吩咐奴婢看好人,老爺是要奴婢把她帶過來?還是您過去審?”
“父親還是過去吧!”陸淑怡沉吟道:“母親尚在休息,若是弄出動靜到底不好。”
陸二老爺想了想,起身往門外走去。
陸淑怡趕緊跟了出去,又吩咐趙嬤嬤和尤嬤嬤好生伺候著吳氏,這才從香榭院離去。
攬月閣內,林家媳婦正被冬梅和冬青姊妹二人看的死死的,一步都不讓她離開。對外只道林家媳婦的花樣子畫的好,三小姐請她過來畫花樣。
林家媳婦二十**歲年紀,穿著一身月白色小襖,頭髮在後面梳個圓髻。眉清目秀看上去倒是乾淨利索。
此刻她也不知道為了何事把她給拘起來。心裡正七上八下的打鼓。
想要從冬梅和冬青這裡打聽點訊息出來。可惜這二人壓根就不與她說話。
一直等到陸二老爺和陸淑怡進了門,冬梅才拉了林家媳婦進了內室:“老爺有話問你,你可要好生回答……”
林家媳婦心裡忐忑,捏了一手的冷汗屈膝行了禮。
陸二老爺臉色烏青,黑沉沉的彷彿要下雨一般。
林家媳婦偷偷看了一眼,心裡更是沒底。陸二老爺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要是真的發怒了,就是把天捅個窟窿出來。他也是不怕的。
墨菊端了一盞香茶進來,白瓷藍底的梅花折枝紋路清晰淡雅,陸二老爺端了茶盞輕啜一口,強壓了心頭的怒火,這才開口道:“今兒二太太的瘦肉粥可是你熬的?”
林家媳婦不敢怠慢,忙點頭道:“是奴婢熬的……可是……可是熬的不好?”
“……你怎麼會熬的不好,熬的可真真是好。”陸二老爺冷哼一聲,又問道:“粥裡你都放了什麼?”
林家媳婦嚇出了一聲冷汗,嘴唇發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裡面……裡面放了……”
陸淑怡道見她如此,淡淡道:“你莫慌張。只如實說來就是了。”一面又衝墨菊使了個眼色。
墨菊點頭,丟給了林家媳婦一條碧藍色的帕子。
林家媳婦撿了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才想了想道:“二太太身體不好,廚房熬粥都要挑著滋補的食材放進去幾樣。傍晚太太吃的粥裡,奴婢放了枸杞,放了當歸,放了瘦肉,放了烤的半熟的紅棗……對了,還放了山簟。”
林家媳婦一口認下她在粥裡放了山簟的事情。
陸淑怡一愣,她敢認,看樣子她並不知曉山簟加驢肉不可食用……
莫非是她想多了?這只是廚房的一次失誤而已?
陸淑怡有些心煩意亂,陸二老爺放了茶盞質問道:“你可知道山簟與驢肉不可同食?若同食會讓人心痛而死……”
林家媳婦一怔,嚇的面如金箔,立刻磕頭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若是知道奴婢也不敢往粥裡放山簟……”
林家媳婦的表情陸淑怡看在眼睛裡,她的表情並不似是裝出來的。
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陸二老爺喚了盼兒過來,問道:“山簟和驢肉相剋,廚房的人可都知曉?”
盼兒如實道:“既為廚娘,這些她們應該知道吧!”
林家媳婦立刻哭道:“奴婢只是負責洗菜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