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侍衛為救瑩郡主雙雙殉職,是真的死了。我已收那娃兒為義子,賜名秋觀嶽。至於眾所周知的前皇后所生子,我會另找由頭安排消失。”
“名義上,他已是你的兒子,為何另認義子?為什麼要安排前皇后所生子消失?”如此大費周張,不嫌麻煩?
他捏在我下預的手一緊,“臭丫頭,我是什麼身份?我的長子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麼?”
“對喔。”在眾人眼裡,那娃兒是前皇后嫡生之子,若不早作處理,只會給日後徒增紛擾。“那……你愛海兒對不對?”
“當……,他面一沉,“這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這個!”他唇覆下,將我嘴兒狠狠地吃進了他口中。
至這般時候,我才承認,我想他,他專注凝視的眸,柔軟火熱的唇,還有這相濡以沫的甜蜜,我都想……
“娘,娘,娘……”
“你娘……在忙。海兒,隨山伯伯到外面去玩。”
“不要。”
“那你要怎樣?”
“我要娘!娘,娘,喂海兒,不要喂他!”
我兒子叫我不要喂誰?
“臭小子滾開!”
……秋長風?我驀地把眼前這隻史上臉皮最厚是無賴的臭狐狸推開,“你你你……”在恁多人面前,還不打緊,而且是在兒子面前……“臭狐狸,你休想讓我嫁出巫界,休想!”
在巫界,要躲開秋長風,輕而易舉。任他再如何神通廣大,也大不過我這位一界之首。可是,臭狐狸就是臭狐狸,他追了我幾日,眼瞅難如所願,便鎮日在他娘和我娘面前賣乖討好,以靜制動起來。
他反其道而行,我也不會自投羅網。反正聚少離多的日子業已習慣,他遠在天涯我都能悠哉度日,他近在咫尺時更沒有理由思念。
巫山,依然是積雪皚皚,陽光齊於賜臨的陰冷之所。那頂伴我成長的茅廬,盛著我十四年的少女歲月,孑然獨立於巫山之頂。
人生際遇,變如滄海桑田,曾幾何時,除了馮婆婆,除了這滿目蒼白,我再無他物,癱軟在床上時,那扇視窗便成了整個的世界。恨意,便在那時滋生。
我恨我身上的血。曾經,恨到想將它們從我體內除得涓滴不剩。
我恨巫山。曾經,恨到深惡痛絕,恨到心心念念只想將它摒棄在生命之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