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外人插嘴別人家夫妻之事,未免不識趣了。”
“夫?妻?”蒼山怪聲怪氣,“正因不是夫妻,方需求婚,若成夫妻,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我坐視不理,這兩個人是不是要如此相親相愛的鬥到天荒地老去?我的確想一試,若我的寶貝兒子不來湊場的話。
“娘。”海兒子掀著小小長腿,靈巧邁過到有他身量半截高低的門檻,無視大堂內其他人等,直到我跟前,託高手中物什,“海兒給娘拿點心,娘吃。”
“海兒吃了麼?”
“海兒想和娘一起吃。”澄黑流麗的大眼睛舉起,精緻小臉上,帶著我每每見著每每都要空前虛榮的孺慕熱芒,“今天都是娘愛吃的,海兒拿來給娘。”
“海兒是孃的心肝寶貝!”如此孝順,如此乖巧,如此可愛,如此……的極品兒子,誰能生得出來?我把他抱到膝上,讓小腦袋瓜舒服地枕上我肩頭,一人一口,分食捧在兒子小手上的盤中精點。
“……小海。”
我將一塊酥餅,先餵了海兒,再將另一半遞進自己嘴中,不緊不慢地抬眸,“做什麼?”
“請問,你在做什麼?”
……難道真如蒼山所說,臭狐狸做了皇帝,腦子就退化了不成?
“小海在喂海兒。”蒼山很善良的為他釋疑。
“這些年,你從來就是這麼對待他的?”
“小海特別疼愛兒子,和海兒從來都是共寢共食,有什麼奇怪?”蒼山依舊善盡代言之責。我嘴中正忙,也樂得如此。
“同寢同食?“秋長風特地把這幾個字挑出來反覆低念,唇上眼裡明明都是笑意隱隱,卻無端使得偌大巫族的議事堂內寒意陡生。“海兒過來,讓爹爹抱抱。”
69
海兒瞥去一眼。
“過來。”
海兒一眼未瞥。
“過來!”
海兒睬也不睬。
“臭小子,找打!”
勁風來襲,我抱兒子移形換影,頓時惱怒,“秋長風,你做什麼?”
“把這臭小子放下!”
“我為何要把我兒子放下?”
“……臭小子見了為父不知行禮,難道不該打?”
這個……按禮節,海兒是確是欠了一個拜見。“海兒,去見過爹爹,按娘平時教你的,要行大叩跪禮。”
“是,娘。”海兒雙手過頂,跪拜叩首,“海兒拜見父親。”
秋長風冷哼一聲,“站在為父身後,不得妄動!”
“不要。”海兒應得斬釘裁鐵。
“不要?”
“不要。”不愧是我的兒子,秋長風那危險低蘊的聲線連我都要犯怵了,我兒子仍是篤定不移。
“臭小子……”
“你打海兒一下,我們十日就不要說話。”在他舉掌落下前,我道。
秋長風凶神惡煞地盯來,“臭丫頭,你有膽再說一個字。”
“本首領乃一界首領,請閣下慎用言辭。”
他邁前一步,低首切聲,“臭丫頭想讓我罰你麼?”
臭狐狸!我自然曉得他的“罰”是何意,每一回久別重逢,他都打著懲罰之名,做盡邪惡之事……這個時候,打轉在他腦裡的,到底是些什麼念頭?
“帶上兒子,換上鳳冠霞帔,隨我速速離開這個地方!”
“不要。”
“不要?”
“不要。”我的兒子都能無畏對抗,做人孃親豈能中途怯場?
咬牙切齒的聲響清清楚楚遞進耳窩,“給我一個理由。”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受了好友蠱惑罷?“瑩郡主如今如何了?”
“死了。”
“啊?”我悚然一驚。
他抬起我下領,拇指粗糙的指雖摩過我唇,“她為救夫代受刺客一創,傷重不治,香消玉殞,謐封端烈皇后。”
“假的?”
“當然。”他墨眸俯近一分,熱息徐徐拂上我頰,“今後,她就是明月的責任,是合是分,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和老天爺安排的緣分,與我們再無關聯。”
“她的那個……兒子……如何了?”
“那是她男侍衛與女侍衛的非婚生子,一直以來被診有孕、接受療補、臨盆生子的,都是她的女侍衛。”
這個,瑩郡主早早就對我言明的。“那……”
“四個月前的一次遇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