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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一點干係都沒有,請太后、皇上明察,明察啊……”

“你是這戲班子的班頭?”一干貴人皆迴歸座位,昭景帝端踞中央,俯高臨下地問。

“是是是,草民是順喜班的班頭,在皇城外唱了二十幾年了,這一點,王公公足以證明!”

王長瑞嚇嗵跪地,體似篩糠,“太后,皇上,老奴的確認得順喜班,若不是知根知底,也不敢叫來在太后的壽辰唱戲……”

“你既然知根知底,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為了讓太后看得高興,老奴一共物色了三個戲班,個個都是京城的老字號,那些人,那些人……老奴也不知道是如何矇混過來的,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先拉到一邊去等候發落。”昭景帝目注倖存刺客,“爾等若從實召來,念今日乃太后壽辰,聯可賞爾等一個全屍好死。”

幾刺客均垂首寂然,無聲無應。

“不說話,就是執意違逆到底罷?”皇帝龍眉一挑,“刑部。”

“微臣在。”百官中有人出列。

“連夜加審,明日日出前朕要一個水落石出。”

“是。”

刑部尚書回身命:“將一干逆眾押往刑部大牢……”

那位大人話還在說,處在兩名侍衛困押下的一刺客忽掙脫奮起,雙手成爪,向皇帝胸際扣來。當空中,左右侍衛中各出兩道健影,四劍齊沒入那位負死頑抗者體內。

昭景帝淡道:“少了一個活口,你們出手重了。”

四侍衛稱罪,將已是死口的刺客踢出。隨著屍身砰聲落地,一物也自其身上滾落。

不待主子發話,立馬就有處事機警的侍衛以巾帕裹手將其撿起。

“是……什麼?”太后鱉眉問。

“似是一道腰牌,但比尋常腰牌要小。”侍衛將物什翻面,陡爾臉色起變,“這……太后,皇上,請過目!”

昭景帝揮袖,“先去看看其他人身上有些什麼東西,一併拿給聯看。”

“是……啊?”這人的最後一聲,是與困押刺客的群侍衛一併發出:方才還是活口的刺容們,翻過身來,已個個面黑唇紫,杳無聲息。

昭景帝終於起怒,一掌拍在龍椅上的金玉扶手,“翻翻他們身上!朕不信,還拿這群亡命之徒沒輒了!”

“……皇上,沒有,除了這枚腰牌,這些叛逆身上沒有一物了。”翻察了半晌,侍衛們回聲。

“呈上來,朕到底看看是什麼東西!”

我看不消太監高舉過頭頂的托盤上的物件到底是何樣貌,但看得見皇帝勃然起變的面色,聽得到盛怒長喝:“你可知罪麼,長……裹陽侯?!”

27

裹陽侯。

這三個字,龍口直喝,擲地有聲,聲落尚有餘響,直把整座榮華殿及殿下長廊內所立人群激得瞬間沉寂無聲,隨後,即旋起一波驚異氣浪。

“皇帝,你喊裹陽侯作甚?”太后問道。

昭景帝似是仍處於較大的難以置信中,一時未答。

“稟太后,因為腰牌上鐫了‘裹陽侯’三字,皇上僅是照本宣科而已。”替答者,乃立身昭景帝之旁的秋長風。

“什麼?”有人愕應,“請問皇上,西衛國君所言當真?”

大武公,秋遠鶴之父。遇見這等事,除了涉事者本人,最會起急生憂的,莫過於其父其母。

“你自己看!”昭景帝將托盤上的物件擲出,正至大武文足前。

如此一來,不但大武公看得分明,就連附近人等也觀得清楚,有定力不夠者,再發驚呼。

“皇上!”大武文跪地叩首,“這等事,一看即知是一樁嫁禍,您明察,您明察啊。”

昭景帝龍顏上怔忡已消,面色又復到那昏高深難測的帝王模樣,“是否嫁禍,總要把當事者叫來當場,裹陽侯何在?”

是啊,裹陽侯何在?這出戏已開鑼有時,主角怎遲遲未上場?

“裹陽侯何在?”皇帝再問。

依然是未見人,未聞聲。

“皇上,在適才戲臺開演前,裹陽侯就離席了,像是府裡出了什麼事。”這一聲回稟,來自與裹陽侯秋遠鶴一直同席的大苑公。

昭景帝桃眉,“大武公,裹陽侯府裡會出什麼事?”

“……皇上,臣不知,遠鶴已獨立府門多年,臣……”

“皇帝,別難為年事已高的大武公了。”太后發話,“哀家也不相信遠鶴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