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物證在此,又不容得哀家偏頗,當下最要緊的,是速找人查消事情原由,該獲罪的獲罪,該清白的清白。”
昭景帝微微欠首,“母后說得是。傳朕旨意,速召裹陽侯進宮!刑部,即刻組專人專組徹查此案!”
傳旨官速速領命去了。刑部尚書面有難色,“皇上,裹陽侯貴為皇族,又有侯爵,微臣會審時該如何拿捏尺度?”
“你是刑部尚書,更有個大隴皇朝第一刑獄高手的美譽,難道要朕教你如何審案麼?”
“不敢不敢。只是,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族畢竟貴不可瀆……臣想請皇上差一位與裹陽侯地位相當者從旁監審,也好使臣懂得分寸。請皇上恩准。”
“倒也有理。長風,這個監審就勞煩你擔當罷。”
“皇上,裹陽侯並非西衛國轄下之官,由臣擔任監審未免與理不符。”
“非西衛轄下,總是大隴皇朝轄下,長風既為皇朝中人,當此任又與哪樁理不符?”
“皇上信重,臣不敢推辭,但為示公允,臣亦想請皇上差一位眾所周知的賢達之士做監審的監審,請恩上恩准。”
“能讓長風說出的眾所周知的賢達之士,又是哪位賢達之士呢?”
“阮陽侯秋皓然。”
“這……”
“請皇上恩准。”
“皓然,你意下如何?”
秋長風淡笑,“皇上真是偏愛呢。”
昭景帝面色一緊,“皓然,你手上那樁巫族邪徒作亂事件審得如何?”
“原定三日後公審。”
“公審過後,你與長風同審此案。”
“臣遵旨。”
雖隔得有些遙遠,但秋皓然情緒上的不揚不難覺察。今天,有人聯手,將他所想維持住保護住的東西打碎了。
昭景帝起身向太后揖禮,“母后,今日乃母后大壽之日,不想因兒臣防範不當,驚了母后大興,望母后恕罪。”
“罷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發生,既然發生了,多說無益,皇帝還是儘快讓事情有個水落石出方算……”
“皇上。”傳旨官飛身而來,階下叩稟,“裹陽侯不在府內,另據城門守衛報,裹陽侯已在半個時辰前,自望陽門出城去了!”
“哦?”這訊息,再引得人群低譁。
皇上龍顏頓沉,“大武公,你認為裹陽侯為何急於出城?”
“皇上,皇上……這,這其中必有緣故,但臣可拿身家性命作保,遠鶴絕無刺皇殺駕之舉,絕無!皇上……太后,您當最知臣之忠心,您……”
太后雍容一笑,“大武公,哀家相信你對皇上的忠心,不過,這兒大不由爺,小一輩在想什麼,你未必清楚。”
“太后……”
“哀家這話,沒有絲毫影射之意,事情真相未察之前,在坐之人都難逃嫌疑。且事關我大隴天子安危,不可有一絲輕忽。哀家替皇上發個話,今兒個所有在場的,離開這皇宮之後,也請莫離京城。這案子真兇未現之前,就請各位暫且在京城小住罷,相信各位也不想帶著未洗的嫌疑回去不是?”
這個時候,太后的話,絕對比皇帝更有分量。
在場者,有幾朝老臣,有父輩王公,更有四位權勢各傾一方的藩王。昭景帝這位青年皇帝在他們面前,究竟是年輕了些,而太后藉著自身的威望,又頂著先皇的威嚴,自是語半功倍。
果然,太后語落,雖有人臉帶不豫,也未直言示違,就算默遵懿命了。“各位如此通情達理,哀家甚是欣慰。皇帝,你可要督著他們儘快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也好及早給各位一個交代呢。”
“兒臣知道了。長風,皓然,把遠鶴叫回京城、將案子查個明白的大任,就落在你們身上了。依你們的本事,不會讓朕等得太久罷,半月之期如何?”
秋長風恭首道:“有皓然相助,臣認為足夠了。”
這出戏看到這裡,我突然有些明白。臺上的“鴻門宴”稍起即止,臺下的“鴻門宴”方興未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冷蟬兒含著譏意的笑語低低傳來。
我娣她,“你是那隻蟬麼?”
冷蟬兒黛眉徵動,“你看出來了什麼?”
“也許什麼都看出來了,也許什麼也沒有看明白。”莫怪我故作高深。與這些人相處得久了,難免會沾染上一些類似習性。
何況,這出戏怎麼看,都難有良好收尾。秋遠鶴不會了顧待戮,昭景帝逼秋長風給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