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雲首領要做該做的準備嘍。”他笑音打斷我將成的思緒。
如果那茶通往皇宮的路再長些,說不定我就給了秋皓然答案,說不定,答案正是他樂聞的那個。但路太短,我未能充足思量,即使有思量,也不及宣於之口,於是,戛然而止。
而太后的壽辰大慶,正在極盡浩蕩盛大中揭幕。
慶典所在的榮華殿之恢宏氣派自不必多言贅述,太后以明黃綴以金色飛鳳的禮服也不必再談華麗,那些夠得上品階匯及於此的王公貴族更不必細述眾多,單是他們依據品階拜壽獻禮這個環節,就足足耗了兩個時辰過去……
最失落的,大概是那些千辛萬苦才能到達此處的鮮果美蔬了罷。日陽中升,賀拜結束,壽宴正式開始,隨一聲聲“上膳”次第傳喝,少有人給予關注的它們被速速撤下,一道道精妙絕倫的佳餚美饌替代之。而緊隨其後,它們也飽受冷落。大多人在膳案前坐了不足一刻鐘工夫,便開始執杯換場,絡繹走動。
壽宴壽宴,壽在前,宴在後,來此的每個人,都不是為了吃宴而來。這一點,僅憑小海時大苑公府那點微薄的認識,就早有預料,也早早做好了替那些美食惋惜的準備……
但是,再大的準備,也沒有準備到,這場為示四海昇平、皇朝興隆而生的壽宴,演變成鴻門宴。
26
我是以秋皓然未婚妻的身份參加這場宴會,當然要與他同出同入。自進得榮華殿,我跟在他身側,坐在他身邊,有人來頷首為禮,有人去欠身以送,不敢說盡善盡美,也算進退得宜。自始至終,沒去看近在咫尺的秋長風。
他是西衛國國國君,又是太后的甥兒,出現在皇帝近側不足為奇。但奇怪的是,那位裹陽侯秋遠鶴,僅向太后、皇帝各敬過一杯酒,便與三公踞於一席,聲息皆遠,少有靠近,實在不似由來張揚高調的大侯爺作風。
酒過三巡,未被動用幾箸的佳餚換過五味,悠揚淡雅的絲竹聲隱退,鑼鼓聲乍然高亢,太后跟前的老太監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