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而過,臨窗對座的,恰也有一對出色男女。男子面如冠玉,書卷氣濃。對坐者,是一個桃紅衣衫的垂髫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與一對骨骨碌碌的大眼睛相映成趣,圓潤的小頷上,鮮紅的唇兒宛若一顆櫻桃般逗人,嬌俏如海棠綻放。
在看到那一雙男女拉扯而過的瞬時,良讋的眉間已起陰霾,而妹子的話,無異火上澆油。
“良綰,你閉嘴!”
“我就算變成啞巴,事實還是事實啊。”
“你再多一個字,我就當真讓你變成啞巴!”
“……唔唔唔,啊啊啊。”姓良名綰的少女有意緊閉雙唇,卻仍吱唔有聲,把兄長的臉色氣得更陰更重。
“河陽那趟貨你自己看自己驗,本少爺不管了。”良讋很不夠君子的撂下威脅。
“……啊?”良綰苦垮了嬌俏臉蛋,無奈地頷首,“好罷,自己就自己了。頂多,被那個色色的王老闆多摸人家的小手一下,多吃人家的豆腐一點……”
“你給我打住!”
良綰苦情戲繼續,“如果運氣好,碰上他那個風流成性的兒子在家,大不了,就喂人家一碗***,將人家如花似玉的青春給葬送了……”
良讋起初聽得惱怒,恨不能將這個堂妹兼表妹掐死當場,但隨著她唱作俱佳,愈演愈是上癮,一個念頭忽如靈光閃過,唇掀淺哂:“你當真想讓我陪你去?”
“寶兒哥哥如果不想,人家也沒有法子啊。”
“想讓我陪你,就得應我一事。”
頓時,良綰花容失色,嫩白掌心掩上櫻桃小嘴,“殺人放大,欺女霸男的事,人家可不幹。人家還要正兒巴經地娶夫生子,做良家婦女的。”
良讋想,如果說,自己對女子有惡感的話,與這位小祖宗肯定不無干系。
淡柏客棧。
“觀海,你能來真是少見,敢情是被幻兒纏得受不住了是不是?”
“有這樣一個妹子,觀海,我同情你。”
婁珏和傾慕飛一左一右,一唱一和,看似安慰,實則幸災樂禍,中間的秋觀海俊臉不動如山,聽之任之。
“幻兒,你把觀海帶來作甚?你明知每有他在,咱們便不能盡興玩鬧。”另一端,冷霜不滿抱怨。
“霜姐姐,縱算你眼裡只有清哥哥,也不能這樣討厭幻兒的親哥哥嘛。”
“你也不看看你那個親哥哥的臉,凍得有三尺厚,有他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