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與小海作別多日甚是想念的錢筐子,不然還有什麼?”
我反詰的理直氣壯,一時未察某隻狐狸陰沉臉色,猶在埋頭翻找時,聽他道:“丟了。”
“丟了?”
“當然丟了。那時本公子根本不記得對一個那麼狠那麼沒有良心的東西牽心掛念,你的錢筐子自然就無足輕重,自然是丟了了事!”
“你你你……你怎麼丟了嘛?……嗚嗚嗚……”
“小海?”他挑眉,“……你還真的哭了?”
“嗚嗚嗚……”我也奇怪,我怎麼就真的哭了?錢筐子的確是小海的寶貝,不止是為那些根本沒有多少價值的錢財,還有一份夢想罷。但是,也不值得我興師動眾的當真把眼淚流下來啊。可是……嗚嗚嗚,好想哭……
“沒丟,沒有丟!”秋長風把我攬進懷內,又親又哄,“無意間看見那樣東西時,我的確隨手就棄了,但不知何故,又撿了回來,還放到了床頭,走,我帶你去看……怎麼還哭?”
“……就是想哭……止不住……”好奇怪。
“你……”他眉間一緊,“你不會是計較盼瑩所佔著的正妃頭銜罷?傻丫頭,我怎麼可能委屈……”
“嗚嗚嗚……”才不是。“就是想哭……”
“還是身子有哪裡不適?”言間,他長指搭上了我腕脈,猝然一震。
“怎麼了?”因那樣瞪目結舌如遭雷殛的震愕對心機如海的臭狐狸來說,太過突兀,我一時忘哭,“我有哪裡不對麼?”
番外 十八年後……
淡泊客棧。
這家位於兆邑城萬榮街頭的客棧,在外觀上,與這街上他家客棧無甚兩樣,給人吃飯,供人歇宿,因菜量足床榻軟,生意還算興隆。但是,在這條街呆過十年以上的人都曉得,這家客棧不尋常。
客棧開張的第一年第一天,有橫行該街數年的地痞上門滋事尋釁,心滿意足地自唯唯諾諾的掌櫃手中要走了一個分量足足的紅包,揚言日後必定常加關照,而第二天,所有人再沒在萬榮街地面上看見他們出現。
客棧營業的半年後,有江湖宿敵在此相遇,大打出手,桌摧椅毀,一片狼藉,待雙方偃族息鼓,掌櫃撐著膽子前去討要損失費用,被江湖好漢一人一個耳光擱出半里,打落牙和血吞,只得目送好漢們狂笑而去……一個時辰後,好漢們去而復返,先是出手將自家臉面打得如同李記包子鋪的招牌包子,再從腰間解下錢囊雙手奉上。
客棧平穩經營的一年後,有當朝權貴之後前來用膳,被坐在店內的一名絕色佳人引了色心,出言調戲不夠,還要出手小逕薄欲,絕色佳人的隨身護衛也出了手,且是重手,將其打殘當街。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家客棧必要受連坐之累關門大吉且相關人等難逃牢獄之災時,客棧一如既往的開門迎客,客棧上下一人不缺……
類似事發生已難以計數,發生到連經過門前的阿貓阿狗都明白,淡泊客棧不淡泊,簡單營生不簡單,其後臺,或非勢能遮天,就是貴不可言。
而近幾年,每年春暖花開的一天,這處卻成了許多人大飽眼福的地方,那一天,總有些位俊美少年嬌嬈少女集聚此處,叫來全街的美食消磨去整日時光。
而今日,就是那一天。
“來了來了,幾位少爺,幾位小姐,五鮮丸子、蟹黃小包子到了!”端豐樓的掌拒親力親為,替自傢伙計行送膳之責,只為了一睹這些仿若畫中人物的俊男美女們的仙容。
“李記包子的招牌三鮮包到了,少爺小姐們請慢用!”李記的老闆也將美食送到。
“太好了!“坐在櫃檯上與掌櫃聊興正酣的冷霜跳下來,身子還未沾椅凳,一隻包子已經在口裡去了大半,“離開兆邑一年,最想的,就是這李記的包子,百吃不厭吶。李老扳,你到底要不要隨本少爺去南方,一個月給你五十兩銀子如何?”
“嘿……”李老闆望著這位明明是個女兒相女兒腔女兒作扮舉行言談卻總將自己歸於“少爺”之類的嬌美少女,一逕憨笑,“小姐您是吃著新鮮才會這樣喜歡,若你每天總吃包子,就該厭了……”
“就是嘛,李老闆不必理她,她的話能作準,豬就能上樹!”一個把花生米拋在空中再以嘴巴接住的英朗少年出聲,將一兩紋銀彈進李老扳手中,“再送兩籠過來,今天本少爺的肚子特別餓!”
“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李老闆你該問問他兩籠夠不夠?要不要把您家的鍋碗瓢盆都端來給他,這人是餓死鬼轉世!”冷霜姑娘豈會是好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