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總是會使一張臉上充滿笑容。
“當我對您說一件事情的時候,先生,”摩爾東特說,“您竟存心侮辱我似的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達爾大尼央叫起來,“我!我不相信您說的話!我親愛的摩爾東特先生,天主保佑!相反,我根據您的外表,認為您是一位可敬的、完美的貴族;此外,先生您願不願意我對您說說心裡話?”達爾大尼央帶著坦率的神情繼續說。
“說吧,先生,”摩爾東特說。
“這兒的這位杜·瓦隆先生是個富有的人,他一年收入有四萬立弗,所以他對金錢毫不在乎,我不是替他說話,而是為我自己。”
“說下去,先生。”
“好,我,我沒有錢,在加斯科尼,沒有錢並非丟臉的事,先生。流芳百世的亨利四世曾經是加斯科尼的國王,就像排力四世陛下是全西班牙的國王一樣,可是他一直是身無分文。”
“別說啦,先生,”摩爾東特說;“我明白您最後要說的意思,如果是像我所想的那樣是什麼讓您不肯答應,別人可以解決這個困難?”
“啊!”達爾大尼央說.“我早知道您是一個聰明的小夥子。好,這就是真情,這就是我的一大弱點,就像我們這些法國人喜歡說的,致命的弱點。我是一個從士兵提升的軍官居,僅此而已,我有的只是我的劍給我帶來的東西,就是說得到的劍傷比鈔票多。今天早上犯抓到兩個法國人,我覺得他們都是出身名門,總之,是兩個獲得嘉德勳章的騎士,於是,我對自己說我的好運氣來了。我說的是兩個人。因為碰到這樣的情祝,杜·瓦隆先生有錢,他總是把他的俘虜讓給我處置。”
摩爾東特完全給達爾大尼央的花言巧語迷惑住了,他像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那樣笑起來,客氣地回答道:
“我待會兒就把簽過字的命令送來,先生,除命令外還有兩千皮斯托爾,可是,先生現在讓我先把俘虜帶走。”
“不行,”達爾大尼央說,“晚半個小時對您有什麼關係?先生,我是一個喜歡辦事有條理的人,我們照慣例辦事吧。”
“可是,”摩爾東特說,“我可能要強迫您這樣做,先生,在這兒一切聽從我指揮。”
“啊!先生。”達爾大尼央和氣地微笑著說,“事情很清楚,儘管我們,札·瓦隆先生和我很榮幸地來到你們當中,可是您卻並不瞭解我們。我們是貴族,我們兩個人就能夠把你們,您和您手下的八個人全都殺死。看在上帝份上,摩爾東特先生您別固執了,因為每當別人固執的時候,我也會同樣固執,而且,我會頑固得完全不講道理。可是,”達爾大尼央繼續說,“這兒的這位先生,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遠遠比我還固執,比我還倔強。請再想想我們是紅衣主教馬薩林先生派來的,馬薩林代表法國國王。因此,在現在這段一時間裡,我們代表法國國王和紅衣主教,這種事實說明了我們作為使節是不可侵犯的。奧利弗·克倫威爾先生是偉大的將軍,肯定也是偉大的政治家,他是完全會懂得這個道理的。您去向他要一張書面命令,這有什麼叫您為難的呢,親愛的摩爾東特先生?”
“對,書面命令,”波爾朵斯說,他開始明白達爾大尼央的意圖了;“我們只向您要這個。”
儘管摩爾東特很想使用武力,但墾他不得不完全承認達爾大尼央說的話很有道理。此外,對方的聲望叫他不得不有所顧忌,加上今天早上他親眼看見達爾大尼央的英勇的行動更叫他不敢低估對方,於是他考慮起來。他一點兒也不清楚這四個法國人之間深厚的友愛關係,他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因為他覺得提出贖金的要求還是合理的。
他決定不僅去取命令,而且還去拿兩千個皮斯托爾,他估計這是兩個俘虜的代價。
摩爾東特跨上了馬,他叮矚軍士要對俘虜嚴加看守,然後掉轉馬頭,飛快地消失了蹤影。
“好!”達爾大尼央說,“去帳篷一刻鐘,回來一刻鐘,對我們來說,這時間足夠了。”
接著他走到波爾朵斯身邊,他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因此旁邊盯住他望的人還以為他繼續剛才內容的談話。
“親愛的波爾朵斯,”他盯著對方的面孔,說道,“您聽好……首先,您剛才聽到的話一個字也不能告訴我們的朋友,他們不必要知道我們為他們做的事。”
“好,”波爾朵斯說,“我明白了。”
“您去馬房,您在那兒會找到末司革東,你們給馬都上好鞍子,在兩旁的皮套裡放好手槍,然後把它們帶出來,牽到下面的街上,等著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