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的麥克亨利用午餐。當安德森晚上回家後,他們一起到比弗利山莊旅館用膳。然而當他們再度和桑頓見面時,他仍然還未見到休斯。他3點半的約會時間已過;過了4點,4點半,5點,5點半,6點,休斯既不見蹤影也無音訊。桑頓最後打消念頭,和安德森及簡在旅館豪華的餐廳見面用膳。

安德森雖然在貝金斯公司工作不過數月之久,但他對他的工作和在加州的新生活十分滿意。他的上司是貝金斯的會計主任,是個酒鬼,如果安德森在工作上有任何疑問,他必須在中午以前提出。過午之後,想和他有頭緒地交談是不可能的。安德森顯然有朝一日會取代他的上司。他和簡都已見過老米羅·W�貝金斯,即公司的總裁兼老闆,也是創辦人的兒子,在比弗利山的寓邸和他共進晚餐。安德森顯然不曾因離開小組而吃苦。如果桑頓注意到了這點的話,他表面上倒毫不動聲色。但桑頓顯然十分高興。

簡開玩笑說他們從底特律開車的四天跨州之旅中,有件事值得一提——他們買的福特水星笨拙無比,只要駕駛雙手稍稍一離駕駛盤,車子馬上滑到路邊。他們一到洛杉磯就把車子給扔了,斷絕和福特的一切關聯。

三個人閒談著福特的事,以及桑頓是如何與令人難以捉摸的休斯敲下時間會面的事。在1948年1月初,也就是桑頓和克羅素起衝突後不久,他去了休斯敦為青商會演講。在會中他和一名戰時老友,依拉·依克將軍不期而遇,依克當時正為休斯工作。1946年1月桑頓在華盛頓的最後幾天,他在依克的麾下為戰務暨海軍部長做了一份特別計劃。桑頓告訴依克說他要離開福特,依克建議他來加州和休斯談談。

因此他就在美國有名的富翁兼花花公子的召令下來了。但休斯到底是想見他,還是在進行一項奇特的意志力測驗,桑頓心中並無個準兒。桑頓繼續等了,他打算再給休斯一天的時間,等他打電話過來。然後,在等得不耐煩了之後,他打了個電話給休斯的一名助理,堅持要和休斯見面。

“喂,我一定得和他見面,”桑頓抗議道,“我在這裡已經坐了兩天的時間了!”

“我們會和你電話聯絡的,不要擔心,”這名助理說,“休斯先生這陣子非常忙。別緊張,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

“不成,你聽我說,我現在就得見他。你要麼現在就去安排這件事,不然明天我就要走了。”

就在約定的時間,一輛飽經風霜的雪弗蘭慢慢地駛上旅館的車道,停在桑頓的身旁。駕駛員探身把車門開啟,示意要桑頓跳上車來。

“嗨,”他說,“我是霍華德·休斯。”

甚至不等他那奇怪的招呼,桑頓也能認得出他來,因為他早就看過許多他摟著好萊塢時髦美女的照片了。他形貌瘦削,上唇部分留著稀疏的髭,頭髮嚴整地梳向腦後。穿著熨燙筆挺的西服來赴這樣的一個秘密約會,顯得修飾過度。休斯既未穿外套也未打領帶,只是穿著一件敞領的襯衫和一條米白色長褲。兩人未再多言即在黑夜中駛去。

當兩人坐在休斯樸實無華的辦公室時,最令桑頓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休斯似乎真的愛國,這一點和福特二世全然不同。二人談起共同的關注,認為美國應該在軍事上保持壯大,以維護他世界領袖的新地位。桑頓說他之所以離開福特是因為公司對國家絲毫沒有責任感,顯然他是用自己的方式解釋他離職的原因。休斯表示他也有同感,說他認為共產主義對國家是一項危險的威脅,美國應該對之有所警備。

他們談了三個小時,而後休斯才在凌晨三點鐘左右開車送桑頓回旅館。雖然休斯並未明確表示要聘用他,桑頓覺得自己和他頗為投機。休斯安排桑頓和他的主要助理諾亞·迪斯奇做短暫會面,之後桑頓就回到底特律,心裡盤算著這次異地之遇是否會有結果。

重新出發

他不斷和迪斯奇與依克在電話中和信上聯絡,最後才同意在五月一日加入休斯工作機公司擔任副總裁之職——時間距他被福特公司解聘後達四個月之久。桑頓拿的薪資不如他在福特的優渥,而且也沒有自定價碼的奢華機會。然而他和弗洛拉仍然為事情的發展感到高興。打從戰時,桑頓就想要回德州去,他直覺地認為戰後的德州將有很好的發展機會。同時他和弗洛拉也會和家鄉及家人更近一些。休斯工作機公司是他們返鄉的機會,並且他也有可能繼年事漸長的迪斯奇成為休斯的左右手。

迪斯奇從1925年起就加入休斯公司,幫助休斯把繼承時價值130萬美元的家族事業轉變成驚人的財富。休斯告訴這位身形瘦小的會計師說:“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