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公司廣州分行任書記員,1804年升為貨物管理員,1808年擔任翻譯,1816年出任大班。
德庇時剛到廣州時的職位,正是當年小斯當東的位置,而後者此時已成了他的最大上司。經長年在華學習生活,小斯當東早已是徹頭徹尾的中國通,成了英國在華的第一漢語專家。可以想見,面對這樣一個上司,德庇時學中文不僅有動力,也有壓力。估計他天資聰穎,進步神速,讓小斯當東印象深刻。因此,當小斯當東以副使的身份參加阿美士德勳爵使團去謁見嘉慶皇帝時,才會選德庇時為隨員。 。。
第六章 領事館漢學(4)
德庇時對小斯當東的提攜充滿感激,因此,特將《賢文書》敬獻給小斯當東,印在書的扉頁上。相信兩人一直保持親密關係。
另外,德庇時年紀輕輕,便傾力編寫此書,朋輩的影響也不可忽略。他的同事中,便有大名鼎鼎的漢學家、倫敦佈道會的傳教士馬禮遜。馬禮遜在廣州時,因境遇悽慘,1809年被東印度公司廣州分行錄為漢文翻譯。至德庇時1813年加入該公司時,馬禮遜的工齡已有了四年左右,算是德庇時的前輩。1815年,馬禮遜在東印度公司幫助下,出版了《漢語語法》(A grammar of the Chinese language),後又陸續出版了《華英字典》(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一至六卷和《廣方言詞彙集》(A vocabulary of the Canton dialect)。德庇時在《中國雜記》第四章中談到此段往事時說,他曾參與了《華英字典》的通稿審校,覺得受益匪淺。
可以想見,《賢文書》的編寫與出版,多少是受了馬禮遜的觸動與啟發。同時,此書也是對馬禮遜工作的補充。雖然馬禮遜已繼英國人瑞帕(M。 Raper)之後,推動了中英文對照字典的起步,而格言、成語類的中外文對照詞典此時尚未出現,因此,《賢文書》是一部空前的著作。此書出版近五十年後,這一類的著作才大量湧現,如1869年法國童文獻的《中國諺語》(Paul Hubert Perny; Proverbes chinois; re cueillis et mi sen ordre;1869)、1875年威廉·斯卡伯勒的《中國格言集》(William Scarborough; A Collection Of Chinese Proverbs,rev.C。 Wilfred Allan,1875)、1886年明恩溥的《漢語中的諺語和俗語》(Authur Henderson Smith; Proverbs and mon Sayins from the Chinese)等。
據《賢文書》序言說,書稿完成後,即被送回倫敦的豪斯圖書館,經維京思博士建議,書稿又被運回中國,後經全體董事決議,將該書在東印度公司的澳門印刷廠付印出版。之所以如此折騰,是因為書中有大量中文,只有在澳門印刷方才可行,因為東印度公司在那裡有完善的中文印刷裝置。因此,此書從完稿到出版拖了五年。
市場例項
瑞士斯德哥爾摩的一家古舊書行目前有一冊《賢文書》在售,1823年版,由東印度公司自己的印刷廠印刷,在倫敦和澳門同時出版。該書保持了原始的藍色布面精裝,正文共199頁,封面有些鬆脫,此外,內外均保持完好。該冊的售價為1,570美元。
《中華帝國及其居民概論》
(John Francis D*is ; The Chinese; A General Description Of The Empire Of China And Its Inhabitants; In Two Volumes; Knight; London: First Edition; 1836)
本書是德庇時的代表作,首版於1836年,以後屢屢再版,至1857年又出了修訂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