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直到13日德奧合併已經宣佈後,才有了一個由萊翁·勃魯姆組成的法國政府。
英國呢?在2 月20日,就是許士尼格在伯希特斯加登屈服後的一個星期,外交大臣安東尼·艾登辭職了,主要是因為他反對張伯倫首相對墨索里尼的進一步姑息。
接替他的是哈利法克斯勳爵。柏林對這種更動表示歡迎。
張伯倫在伯希特斯加登最後通牒後向下院發表的演說,也受到柏林的歡迎。
駐倫敦的德國大使館在3 月4 日用電報把這篇演說詳盡地報告給柏林。據這份報告引張伯倫的話說,“' 在伯希特斯加登' 所發生的,只不過是兩位政治家商定了改善他們兩國之間關係的某些措施??看來很難認為,只是因為兩位政治家商定了兩個國家中的一個國家的某些內部變動——為兩國的關係著想,是值得想望的變動——就可以說,一個國家已為另一個國家的利益而放棄了它的獨立。相反的,在聯邦總理2 月24日發表的演說中,沒有東西可以使人認為聯邦總理[許士尼格]本人相信他的國家放棄了獨立”。
據我本人當時獲悉,維也納的英國公使館曾把希特勒在伯希特斯加登給許士尼格的最後通牒的詳細內容告訴張伯倫,所以,3 月2 日向下院發表的這篇演說是令人驚奇的。* 但是它使希特勒感到高興。希特勒知道,他可以進軍奧地利而不致和英國發生什麼糾葛。3 月9 日,新任德國外交部長裡賓特洛甫到倫敦來結束他在大使館的事務,在此以前他是駐英大使。他同張伯倫、哈利法克斯、國王和坎特伯雷大主教都進行了長談。他向柏林報告說,他對英國首相和外交大臣的印象部“很好”。
在和哈利法克斯勳爵進行了長時間的會談後,裡賓特洛甫在3 月10日直接向希特勒報告,“如果奧地利問題不能和平解決”,英國會採取什麼行動。根據他在倫敦的會談,他基本上相信“英國不會對奧地利採取什麼行動”
3 月11日星期五,裡賓特洛甫正在唐寧街跟首相和他的同事們共進午餐,突然一個外交部的信使闖進來,交給張伯倫一批關於來自維也納的驚人訊息的緊急電報。
僅僅在幾分鐘以前,張伯[345 ]倫還要求裡賓特洛甫把“他所希望的解決德英關係的真誠願望和堅定決心”告訴元首。現在,接到了這個奧地利來的、令人不快的訊息後,這些政治家就到首相書房裡去,張伯倫在那裡向感到不自在的德國外交部長唸了維也納英國公使館發來的關於希特勒最後通牒的兩份電報。裡賓特洛甫向希特勒報告說,“這次討論是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的,一向平靜的哈利法克斯勳爵比張伯倫還要激動,後者至少在外表上還顯得平靜和沉著”。裡賓特洛甫對“這些報告的真實性”表示了懷疑,這似乎使他的英國主人們平靜了下來,因為,他報告說,“我們的告別是完全親切的,甚至哈利法克斯也恢復了平靜”。
張伯倫對維也納來的訊息的反應,是命令駐柏林大使漢德遜寫一個通牒給代理外交部長馮·牛賴特,說如果德國致奧地利最後通牒的訊息是確實的話,“英王政府認為必須以最強烈的措詞提出抗議”。但是在這樣晚的時候提出一個形式上的外交上的抗議,希特勒是一點也不害怕的。第二天,3 月12日,正當德國軍隊源源不斷地開入奧地利的時候,牛賴特回了一個輕蔑的答覆,說奧德關係只是德國人民的事情,而不是英國政府的事情,並且再次撒謊說,並沒有德國致奧地利的最後通牒,只是應新成立的奧地利政府的“緊急”請求才派遣軍隊前去的。他叫英國大使去看這個“已經公佈在德國報紙上”的電報。
希特勒在3 月11日晚上唯一認真擔心的是墨索里尼對他的侵略的反應,不過,柏林對捷克斯洛伐克可能會怎樣做也有些不放心。但是,不知疲倦的戈林很快就把這點解決了。雖然他正忙於用電話指導在維也納的政變,他還是設法在這天晚上溜到HausderFlieger(飛行員之家)去呆了一會兒。他在那裡以主人身份招待1000個高階官員和外交人員,舉行一個盛大晚會,欣賞國家歌劇院的管絃樂隊、歌唱家和芭蕾舞團的表演。當捷克駐柏林公使馬斯特尼博士來到這個盛大的晚會上時,這位掛滿勳章的元帥立即把他拉到一邊,拿名譽向他擔保說,捷克斯洛伐克不必對德國有什麼恐懼,德國軍隊進入奧地利“只不過是一件家務事而已”,希特勒希望改善同布拉格的關係。反過來他要求捷克保證不會動員。馬斯特尼博士離開了晚會,同布拉格的外交部長通了電話,然後回到晚會上去告訴戈林說,他的國家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