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驟,因此是任何有骨氣的人都會同樣採取的一種行為,如果他是處在我的地位的話。閣下也不會有不同的做法的,如果義大利人的命運發生危險的話??
2 ·在義大利的一個決定性關頭,我曾經向您證明了我的同情的堅定性。請相信以後在這方面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3 ·不論即將發生的事情產生什麼後果,我已在德國和法國之間劃了一道明確的邊界線,現在在義大利和我國之間也劃了一道同樣明確的邊界線。它就是勃倫納……
——你的永遠的朋友
許士尼格的垮臺
許士尼格博士沒有注意第三帝國邊界上正在進行的緊張的入侵準備,3 月10日晚上他去睡覺了。據他後來作證時說,他深信這次公民投票將會是奧地利的一次成功,納粹分子“將不會成為克服不了的障礙”。* 說真的,那天晚上賽斯一英夸特博士還曾向他保證,他將支援這次公民投票,甚至將廣播一篇贊成這次公民投票的演說。
在3 月11日星期五早晨5 點半,這位奧地利總理被床邊的電話鈴聲所驚醒。打電話來的是奧地利警察局長斯庫布林博士。他說,德國人已經封閉了薩爾斯堡地方的邊界。兩國之間的鐵路交通已經中斷了。傳說德國軍隊正在奧地利邊界集中。
6 點15分,許士尼格在前往鮑爾豪斯廣場他的辦公室途中,決定先到聖斯蒂芬大教堂去一趟。教堂裡,在朦朧的晨曦中,正在作早彌撒,他不安地坐在座位上,想到警察局長報告的不祥訊息。他後來追述,“我不能十分確定,這種訊息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它會帶來某種變化”。他凝視著聖母瑪利亞像前面燃燒著的蠟燭,偷偷地向四面望望,然後畫個十字,就像無數維也納人在過去困難的時候在這個像面前所做的那樣。
在總理府裡,一切都很平靜;甚至沒有奧地利駐國外外交人員在這一夜發來過什麼令人不安的電報。他打電話給警察總局,要求警察在內城和政府建築物四周佈置警戒線,作為一種預防措施。他還召集了他的內閣同事們。
只有賽斯一英夸特沒有來。許士尼格到處都找不到他。實際上這位納粹部長正在維也納機場。巴本在頭天晚上接到命令要趕回柏林,在上午6 時乘專機啟程,賽斯一英夸特在給他送行。現在這位第一號吉斯林正在等待著第二號——格拉斯—霍爾斯特瑙,他像賽斯一樣也是許士尼格內閣的一個部長,而且也像賽斯一樣在幹賣國的勾當。他將從柏林來,帶著希特勒指示他們該怎麼對付這次公民投票的命令。
命令是要取消這次公民投票,這兩位先生在上午10時及時地把這個意見告訴了許士尼格,還說希特勒非常生氣。許士尼格在同米克拉斯總統、內閣同事們和斯庫布林博士磋商了幾小時後,同意了取消這次公民投票。這位警察局長很不得已地告訴他說,由於警察中大量地混入了按照伯希特斯加登最後通牒而復職的納粹分子,所以政府不再能依靠他們了。另一方面,許士尼格肯定地認為,陸軍和愛國陣線——奧地利執政的極權主義政黨——的民兵是願意戰鬥的。但是在這個決定性關頭,許士尼格決定不對希特勒進行抵抗,如果抵抗要流日耳曼人的血的話。希特勒是很願意流血的,但是許士尼格一想到這種可能前途就不寒而慄。他後來說,事實上,對這個問題,他早已打定主意了。
下午2 時,他召見了賽斯一英夸特,告訴他要取消這次公民投票。這位溫文爾雅的猶大立即打電話到柏林去通知戈林。但是按照納粹的方式,軟化的對手作了一個讓步後必須很快逼他繼續作出另一個讓步。戈林和希特勒當即增加賭注。關於其中的詳細經過,關於所使用的威脅和欺騙手段,說來很有諷刺意味,竟是由戈林自己的Forschungsamt(“研究所”)把詳盡細節記錄了下來。它記下了在3 月11日下午2 點45分開始的27次從元帥辦公室打出來的電話的交談內容。這些檔案是戰後在德國空軍部發現的,奧地利的命運在以後幾個小時的關鍵時刻中怎樣為柏林打出來的電話所決定,這個記錄是很說明問題的。在賽斯下午2 點45分第一次打電話給戈林時,這位元帥告訴[339 ]他說,光是許士尼格取消公民投票是不夠的,他在同希特勒商量後再回他電話。他在3 點5 分回了電話。他命令說,許士尼格必須辭職,而且必須在兩小時內任命賽斯一英夸特為總理。戈林然後又叫賽斯“照約定的那樣打電報給元首”。這是第一次提到一個要在以後幾小時的整個瘋狂事件中突然出現的電報,這個電報將被用來作為幌子,使希特勒可以向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