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捷克斯洛伐克無意干涉奧地利事件。戈林放下了心,重申了他的保
證,並說他受權申明,希特勒也立誓支援這些保證。
也許,甚至機警的捷克總統愛德華·貝奈斯在那天晚上也來不及認識到,奧地利的滅亡也就意味著捷克斯洛伐克的滅亡。在那個周未,歐洲有些人認為捷克政府目光短淺,他們說,鑑於納粹佔領奧地利後,德國軍隊從三面包圍了捷克斯洛伐克,後者在戰略上就處於極不利的地位,又鑑於如果它出面拯救奧地利,可能會使俄國、法國和英國,還有國際聯盟都同第三帝國發生衝突,而這是德國人所吃不消的,所以捷克人原該在3 月11日晚上採取行動的,但是本書下文不久就要談到的隨後發生的情況,無疑使這種論據完全站不住腳。不久以後,當西方的兩個民主大國和國聯有一個更好的遏制希特勒的機會的時候,它們卻退縮了。無論如何,許士尼格在這個多事的一天一直沒有正式向倫敦、巴黎,布拉格或者日內瓦呼籲過。或許,如他的回憶錄所說的,他認為這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另一方面,米克拉斯總統則有這樣的印象(這是他後來作證時說的):奧地利政府馬上把德國的最後通牒告訴了巴黎和倫敦,並且整個下午都在繼續同法國政府和英國政府“會談”,以圖探明它們的“想法”。
當事情越來越清楚,它們的“想法”只不過是發發空洞的抗議的時候,米克拉斯總統在午夜前不久屈服了。他任命了賽斯一英夸特為總理,並接受了他的內閣部長們的名單。他後來難受他說:“我在國內外都被完全拋棄了。”
希特勒向德國人民發表了一篇冠冕堂皇的宣告,以他通常的蔑視真理的態度把他的侵略說成是正當的,並提出諾言說,奧地利人民將在“一次真正的公民投票”
中選擇他們的前途。這篇宣告由戈培爾在3 月12日中午在德國電臺和奧地利電臺加以宣讀。然後,希特勒就出發到他的祖國去了。
他受到了暴風雨般的歡迎。在每一個為了他的到來而匆忙裝飾起來的鄉村裡,都有歡呼的人群。下午他到達了他的第一個目的地林嗣,他曾在這裡度過他的學童時代。在這裡,對他的歡迎狂熱之極,希特勒深受感動。第二天,在打了一個電報給墨索里尼——“為了這件事我將永遠不會忘記你!”——以後,他在利昂丁他的雙親的墳墓上放了一個花圈,然後回到林嗣去發表了一篇演說:在多年前離開這個市鎮時,我懷著完全和今天心中所懷著的同樣的信仰。在那麼多年以後,我能夠使這種信仰得以實現,由此可見我現在感動之深。如果上帝曾經叫我離開這個市鎮去當德國的領袖,他這樣做一定是賦與了我一個使命,而這個使命只能是使我親愛的祖國重歸德國。我相信這個使命,我活著為這個使命而鬥爭,我認為我現在已經把它實現了。
12日下午,賽斯—英夸特在希姆萊陪同下乘飛機到林嗣來會見希特勒,並驕傲地宣稱聖歇爾曼條約第88條已經歸於無效。該條約第88條確認奧地利的獨立是不能讓與的,並規定國際聯盟為它的保證人。對於被奧地利群眾的熱情衝昏了頭腦的希特勒來說,這還不夠。他命令內政部次長威廉,斯圖卡特博士立即到林嗣來。
斯圖卡特是他的部長弗立克趕忙派到維也納去擬定使希特勒成為奧地利總統的法律的。使這位法律專家多少有些感到意外的是,元首命令他,“草擬一項規定德奧完全合併的法律”,這是他後來在紐倫堡作證時說的。
斯圖卡特在3 月13日星期日把這個法律草案提交給在維也納新成立的奧地利政府,這一天本是許士尼格的公民投票預定要舉行的日子。上文已有述及,米克拉斯總統拒絕簽署這個法律,但是已經接掌了總統權力的賽斯一英夸特簽了字,並在當天深夜飛回林嗣去把它提交給元首。它宣佈了奧地利的告終。它開頭說,“奧地利是德國的一省”。賽斯—英夸特後來回憶說,希特勒歡喜得掉下了眼淚。這個所謂德奧合併法還在同日由德國政府在林嗣頒佈,希特勒、戈林、裡賓特洛甫、弗立克和赫斯在上面簽了字。它規定在4 月10日舉行“一次自由而秘密的公民投票”,奧地利人可以在這次公民投票中決定“同德國合併的問題”。希特勒在3 月18日宣佈,德國人也要就德奧合併問題舉行一次公民投票,同時還要舉行國會的新選舉。
希特勒直到3 月14日星期一的下午,才凱旋地進入他曾經在那裡流浪過那麼久的維也納。這是由於兩件沒有預見到的事而推,'348]遲的。儘管奧地利人由於將在首都看到元首而高興得如醉如狂,希姆萊要求再給他一天的時間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