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句平靜的話語就能大大減輕部下的恐懼心理,緩解緊張的情緒。悍馬車全部換裝了防彈輪胎,因此剛剛的手雷雖然炸壞了兩輛車的玻璃,卻並不能影響我們離開。手下們互相掩護著鑽進了汽車,發動起來便掉頭向大門衝去。
有幾輛車的風擋玻璃已經被子彈打花,於是有人想辦法弄出個大洞,有的則降下車門的玻璃,將頭探出去駕駛。因為這些車的視線不好,給整個車隊帶來了一些麻煩,有三輛車在撤退時撞在了一起。好在悍馬足夠結實,馬力也很強勁,我硬是駕車將糾纏在一起的三輛車給頂了開來。
因為沒有了壓制,敵人的火力又強了起來,車身被打得叮噹直響,側面的玻璃也紛紛被打得裂紋密佈。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再不走,恐怕悍馬的裝甲很快就要承受不住這暴風驟雨一般的子彈。
第八十七章 損失慘重
敵人是有預謀的,這一點從佈置在門口的阻車釘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所有的車都換裝了防彈輪胎,恐怕今天誰也跑不了。即使這樣,破損的輪胎還是嚴重影響了汽車的速度。一路上,我車上的兩名槍手臉色灰敗,再沒有去時的那股兇狠。為了逃跑,我連警察局的那幾名手下也顧不上接,只是用電話通知他們立即想辦法自己回總部。
我看了看車隊的後面,或許是覺得我們的車有裝甲不好對付,敵人並沒有追上來。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掉以輕心,敵人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或者是高估了敵人的智商,我們的車隊一直過了仙台,與前來接應的最上正景會合,也沒有看到敵人的影子。
第二天下午,殘破的車隊總算回到了總部。這些槍手們平時都是封閉訓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因此總部甚至有很多手下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次事情搞大了,所有的人都被動員了起來,這些人也就曝了光。不過敵人很有可能已經很清楚我們的情況,因此我並不太擔心這件事。我們回來這一路上沒少遇到警察,好在一見我們的樣子就知道是剛剛火拼過暴力團,因此沒有人管,但警方絕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一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和調查。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手下受傷的很多,經過近二十小時長途跋涉,又無法得到治療,有些傷勢較重的已經死亡。可如果都弄到醫院去,便不可能不驚動警方,那樣就會帶來極大的麻煩。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不送醫院,讓松本喜五郎帶人多請些外科大夫來。
原本以為手下們經過訓練,已經可以獨擋一面,所有沒有讓四個俄羅斯教官跟著去,現在看起來,這些槍手的素質還是不夠,雖然經過了系統和正規的訓練,但表現還是很不好。在手雷扔進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知道臥倒,後來撤退的時候又沒有人殿後,如果不是敵人放棄了追擊,很有可能還會損失一部分人。
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個人和一支槍留在那裡,這樣會給我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多少也體現了一種不放棄同伴的團結精神,給這些手下們上了一課。不過看目前的情況,這些槍手短時間內是無法再用了,不只是因為死傷過半,更重要的是這些人中的很多已經被嚇破了膽,或者是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不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很難保證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出問題。
可是眼下的情況很緊張,山口組不會就此收手,打鐵趁熱的道理恐怕每個人都懂。可是我一直在奉行精兵政策,現在手下勉強可以打的只有最上組的幾十個人,一旦對方發動全面進攻,恐怕即使能夠擋住,也要元氣大傷。比較有利的因素是總部大樓在設計的時候考慮到了防禦的要求,很多要害部位都被加固過,而且全樓也有完善的監視和報警系統,最起碼不怕對方來陰的。
我煩躁的在書房踱著步,直到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才發現雪茄已經熄滅了。恰在這時,守在門口的手下報告說俄羅斯教官來了,我讓放進來,劈頭便問槍手的情況。
“老闆,你的人死亡十七人;不能戰鬥的重傷二十三人;能繼續戰鬥的輕傷十人。”俄羅斯教官敬了個軍禮說道:“對不起,我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
“不怪你們。”我嘆了口氣說道:“是我中了敵人的圈套。重傷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已經來了,但器械不夠,恐怕會有一些人無法搶救。”俄羅斯教官答道,語氣中聽不到一點個人的感情。
我不由得在心裡又暗自嘆了口氣,這才是我需要的戰士,沒有感情,不計生死。而我手下的這些槍手不過是一群業餘選手罷了,除了單方面的殺戮,沒有經過真正的戰鬥,一旦遇到挫折便立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