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浩蕩的悍馬車隊從總部開了出來。為了防止有人在附近監視,因此車隊先是直奔上川,中途才改道上了高速公路,直奔東京而去。雖然悍馬的速度不快,但天擦黑的時候還是趕到了目的地。為了不打草驚蛇,車隊暫時停在了距離目的地十公里遠的地方,邊吃著快餐,邊等候著行動開始的時間。
十點過五分,派去打探訊息的手下來電話說,對方人已經到齊,別墅的院子裡一共停了二十三輛車。我笑了笑,只有二十多輛車,說明保鏢一定不多,那麼這次行動成功的把握更大了。我揮了下手,手下們立即紛紛跳上汽車,車隊頓時彷彿剛剛甦醒的毒蛇,游出洞口向著獵物飛快地撲了過去。
這個時候除了一輛在街上巡邏的警車,警察署便只剩下幾個值班的警察,因此對我們的到來除了張著大嘴,便再沒有其他的動作。我讓人把他們的頭也套上,然後捆好扔進一個房間,留下四個人在這裡看守,順便防備巡邏車回來。
車隊繼續向別墅前進,此時路上的車不少,但沒有人敢同這樣的車隊作對,全都乖乖的讓出了道路。僅僅不到三分鐘,車隊便到達了別墅附近。既然是強攻,就不能婆婆媽媽,撞開別墅外的鐵門後,以我的車為先導,二十幾輛悍馬瘋了似的衝進院子。
院子裡只有四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猛然間被我們的氣勢嚇得掏出槍來便打。只是加裝了防彈功能的悍馬甚至能夠抵擋步槍子彈,更何況是手槍,因此除了剝掉幾塊漆外,並沒有給汽車造成多大傷害。
隨著一片刺耳的剎車聲,裹挾著捲起的灰塵,悍馬成兩個巨大的圓形停在了別墅院子中的廣場上。隨即圓形內側的車門開啟,戴著頭套的槍手們紛紛跳下汽車,舉起“旋風”便向院子裡的保鏢開了火。
等我開啟車門,那四名保鏢已經身中數彈倒在了血泊中。我揮了揮手,手下們便立即相互掩護著向別墅衝去。忽然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外面都亂成了這樣,樓裡面怎麼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難道這是一個圈套?來不及思考,我急忙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命令所有人立即停下。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微風吹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什麼也聽不見。我謹慎的環顧著四周,除了幾棵大樹,周圍什麼也沒有,整個院子可以說十分開闊。如果沒有悍馬,我們所有人便會徹底的暴露在外面。我心中一凜,用對講機小聲命令手下們慢慢回到車隊中央。
如果說手下們不是按照預定計劃進行衝擊,或者我能夠再早一點發現情況不對,那麼事情或許還可以挽回。但這只是如果,事實上敵人卻並沒有給我一點兒機會。幾乎同時,四周的圍牆外忽然飛進來十幾枚手雷,在還算明亮的月光下,翻滾著向我們飛來。
手下們根本來不及回到悍馬後面,手雷便落在了人群附近,爆炸聲夾雜著慘叫此起彼伏,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我把身體藏在悍馬的輪胎後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該死的岡田次郎,竟然設下如此惡毒的圈套。
好在院子很大,除了少數幾顆,手雷大部分都落在了十米以外,不然的話,僅僅這一輪手雷,我的手下便恐怕一個也剩不下。似乎手雷的數量有限,這一輪過後,牆頭便探出了幾十只槍,向我們開起火來。同剛剛的手雷相比,這些槍的威力便差了許多,雖然有幾支步槍,但大部分還是手槍,且不說威力如何,明顯都是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準頭很差。
訓練的效果這個時候顯露了出來,手下們很快便從爆炸造成的慌亂中恢復了過來,能夠行動的紛紛跑向汽車後面,無法行動的則拉過同伴的屍體作掩護,舉槍還擊。一名手下左臂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用顫抖的右臂舉起槍,近乎機械似的打著點射。還有一名手下整個面孔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正在地上摸索著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的槍。
我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即睜眼,舉槍,開火,用一顆子彈幫他解除了痛苦。因為受到壓制,敵人的火力漸漸弱了下來,讓手下們稍稍有了喘息的機會。時機稍縱即逝,我立刻命令一部分手下掩護,沒有受傷的將院子裡的屍體和散落的槍支弄上汽車。
命令下達後,手下們的火力一下子便猛了許多,負責掩護的不惜子彈的向周圍的牆頭掃射。雖然這樣一來準頭下降了很多,但飛射的子彈和密集的槍聲卻嚇得敵人不敢露頭。即使這樣,在又新增兩具屍體的情況下,足足用了十幾分鍾,手下們才將暴露在外面的屍體和槍支全部拉了回來。
“上車,撤退。”我在對講機裡平靜的說道。
這個時候指揮官的冷靜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