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過去的聲望維持地頭龍的地位而已!
丁宅建有練功房,是練外功的地方,左首另建有一靜室,丁大爺每天要在靜室中打坐四次。
每次半個時辰,這是上了年紀的人,保持健康的最佳方法。
上了年紀,練刀槍器械已、心有餘力不足了。
全家都歇息了,也就是他進靜室打坐練氣的時光。
他練的是佛門坐功,佛門坐功對坐式要求甚嚴,講究中規中矩,與玄門坐功的自然舒適完全不同。
靜室方兩丈左右,方磚地不設任何傢俱,只有一隻蒲團,四壁蕭條,既沒有擺設,也沒有神像字畫。
可知他對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意義,有深入的修養與領悟。
右壁有燈座,一盞菜油燈映出暗黃色的幽光。
他端坐在蒲團上,真像一位苦修的憎人。
坐著坐著,突然感到意識朦朧,倦意漸濃。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現象,他應該進入六識更為銳敏的境界。
他剛感到詫異,剛要提醒自己要振奮精神。
這種念頭卻一閃即逝,隨即陷入意識模糊境界,頭緩緩向前一搭,便失去知覺,但依然保持正確的盤坐架式。
雙目本來半閉的,這時卻閉上了。
二個地方名人一條地方的強龍,對地方上所發生的重要大事,他的反應必定相當銳敏,因為他必定有不少忠於他的耳目。
妙刀丁大爺也不例外,他對附近地區的動靜、風聲、情勢,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他當然不喜歡這種情勢,但他是否喜歡已由不了他。
他惹不起天道門,他也惹不起與天道門血腥相見的南京徐家和天地不容。
地頭龍對於在自己地盤勢力範圍內,興風作浪撈過界的強者,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嚴守中立,置身事外不接近任何一方的人以免誤會。
妙刀丁大爺自然是聰明人,他管束自己的人迴避。自己也深居簡出不問外事,消極地休管他人瓦上霜。
他根本不敢介入這種血腥太濃的殺戮事件中。以天道門來說,任何一個殺手,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老命,他敢介入?
按江湖道義,過境的強龍通常在地頭龍表示中立之後,便不得強人所難逼地頭龍的合作了,以免引起地頭龍的仇視,必定得不償失。
妙刀丁大爺在鳳陽首先發生事故之後,便已表示了置身事外的態度,因此極少出門,趁機會修心養性。
甚至不作任何防範意的措施,表示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地方弱者。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混沌中陡然甦醒。
首先的反應是毛骨悚然,心底生寒。
憑經驗見識,他知道是被人抽耳光打醒的。
火光耀目,兩支火把畢剝怪響火焰熊熊。
“你……你們……”他抽口涼氣叫,一蹦而起。
靜室中,五個戴只露雙目黑頭罩,穿了黑長袍的人,像陰司出來的鬼魂,其中兩人分立左右,手中有用廢纜做的火把。
室後端,共有五個臉無人色,驚恐萬狀的人。
他的長子丁雄、次子丁威、長媳羅氏、管事陳豪、門人呂武,五個人顯然吃了不少苦頭,頭青臉腫驚恐萬狀。
“來問罪的。”為首的黑袍人語氣陰厲無比,露在頭罩在外的鷹目冷電懾人心魄。
“問……問什麼罪?”他硬著頭皮問。
“你知罪嗎?”
“閣下,丁某已經表明態度……”
“你知道我們是誰吧?”
“天道門的朋友,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知道鳳陽五霸的事?”
“不錯。”
“他們與本門合作。”
“他們人手足……”
“而你,卻與天地不容合作計算本門的人。”
“這是天大的冤枉!”他惶急地分辨:“迄今為止,在下還沒有與任何一方的人見過在面……”
“你敢否認?”黑袍人厲聲叱喝:“天地不容只是南京船行的一個小夥計,從沒在江湖上混,離開南京便成了一條失水的小魚。
這次他還從南京光臨貴地,孤家寡人雙手不可能翻雲覆雨,居然把本門的舉動行跡查得一清二楚。
短短兩天中,在朱家大院與鬼母祠,殺了本門許多高手弟兄,如果沒有你這條地頭龍供給訊息。他能知道本門的舉動行蹤?”
“閣下,你這是血口噴人。”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