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圈,報應不爽。
雍不容越屍而進,將驚怖已極的龍姑娘放下。
“速離現場,我去追妖僧妖道……”他急急地說。
聲仍在人已失蹤,龍姑娘踉蹌站穩,只驚得花容失色,感到渾身發冷。
她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死屍。
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是她老爹。
“丫頭,發什麼呆!走!”千手飛魔低喝,拉住她的手向側拖,閃在一座大墳後,彎下身軀繞走,驚兔似的重回祠前的廣場。
廣場已不見人蹤,徐義一群人已衝入祠內窮搜。
“爹,你……怎麼出……出現在祠後?”她似乎還不相信剛才所發生的變故。
“別多問。”千手飛魔低聲叮嚀:“記住,你什麼也沒看見。”
“這……女兒似……似乎發現……”
“發現什麼?”
“爹現身的附近,似乎還……還有其他的人。”
“你以為爹能在一剎那間,便可擊斃這許多高手呀?以神功馭暗器,只能將勁道凝聚在致命的一兩枚上,可以擊破內家氣功,其他的暗器只唬人而已。
而這些高手中的高手,每個人都是護體內功將臻化境的人物,一次能擊斃兩個,已是僥天之倖了。”
“那……那些人是……是不容哥的朋友”
“不許多問。”
姑娘有點醒悟了。
她老爹與雍不容之間,肯定有密切的聯絡。
她想起那天晚上強襲朱家大院,雍不容要她老爹留在後面埋伏,雍不容明知她老爹傷勢未愈,為何把她老爹一個人留在後面伏擊逃出的人?可知雍不容另有秘密的安排,只瞞著她一個人。
雍不容訊息如此靈通,豈是一個人所能辦到的?
“他……他不信任我……”她傷感地說:“我……我確也不值得他信任……”
“丫頭,不要胡思亂想。”
“爹……”她淚下如雨,偎入乃父懷中飲泣。
“丫頭,這……這是命,唉……”千手飛魔輕拍愛女的肩背,黯然失色長嘆。
亂葬岡佔地甚廣,足有兩裡方圓。
無數有主無主墳墓參差錯落,散佈著零星的白楊松柏,野草荊棘叢生,到處都有廢坑狐穴。
要在這種地方搜尋兩個武功超絕,頗具神通,又是江湖經驗豐富的暗殺專家,談何容易呢?
而且黃昏將臨了!
天一黑,妖術的功能倍增。
搜尋的人危險也增加三倍,隨時都可能受到致命的意外反擊,所以聰明人決不會做這種笨事。
雍不容不是笨蛋,在附近搜了片刻便斷然放棄。
徐義兄妹率領隨從打手,把散落的屍體拖入鬼母祠。
屍體只有六具,是被暗器擊中要害斃命的。
另兩屍是走陰神巫和玄天揭諦。
一個刀穿心,一個頭被伸奧的掌功拍破。。
留下八具死屍,欣然踏上歸程。
徐義兄妹卻悶悶不樂,臉上無光。
男女二十一人,甚至不曾與天道門的殺手照面,心高氣傲的徐義臉上真掛不住,不時用憤怒怨毒的目,兇狠地死瞪著雍不容,心中的恨意不言可喻。
踏入城門,恰好趕上關閉城門的時刻。
守門的丁勇,叫嚷叱喝聲此起彼落,驅趕急急湧入的市民,催促進城的人們快一點離開,一片嘈雜聲。擁擠忙亂中,雍不容悄然擠入人叢乘亂走了。
二更天,正常工作的市民,正是全家團聚話家常的美好時光,之後便是早些安睡,全宅的燈火熄滅了。
男女老少各自入寢,準備明日早起工作。
城南的本地大爺丁光啟丁宅,也與往常一樣,生活起居恆年都不變,全宅的燈陸續都熄滅。
由於住宅在南大街,這條街不是商業區,附近全是大戶人家的住宅,因此每家住宅在院門外都是掛燈籠。
這就算是街燈,所以是住宅唯一的長明燈火。
丁大爺是臨淮城的地頭龍,早年曾是名武館的名號響亮武師,綽號叫妙刀。算是徐淮地區刀法精妙的名家之中的一個。
目下與武林人士仍有往來,與江湖朋友保持道義上的交情,是所謂正道人士中頗孚人望的爺字號豪傑。
在鳳陽地區,具有相當實力和號召力。
丁大爺已是年過花甲的人,豪氣已不復當年了,在家納福含飴弄孫,近幾年已極少過問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