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大變。
“你怎麼啦?”不要狂乞訝然問:“在迎春閣扮粉頭用五毒三孃的奇毒,暗算你的人確是天教玄女的門徒小佩。
他們殺了我侄兒與五毒三娘,他們也為了個人恩怨而替天門帶來滅門之禍,真是天意……”
“我是指茅山三聖。”雍不容眼神百變。
“那三個妖道帶了五鬼神兵,幾乎屠光了無情劍那些人,也幾乎宰了千手飛魔,卻被你在緊要關頭救走了龍老兄,有兩個妖道受了傷……”
“那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
“那天晚上,他們三妖也都在龍江船行,都親眼看到茅山三聖也在該處現身,他們是徐家花重金請來的保鏢,怎麼可能在同一期間出現在金川門外的茅舍?難道他們真練成了分身法?不可能。”
“見了鬼啦!那天晚上他們根本不到後面來作法興妖,我還想和他們鬥道術呢!可惜他們像押陣的菩薩,在店前擺樣子唬人。小兄弟,告訴你,那是假貨,真的茅山三聖,確在金川門外屠殺那些傻瓜英雄。”
他臉色大變,一語不發不斷兜圈子踱來踱去,顯得心事重重。
“你到底怎麼啦?”不要狂乞忍不住催問:“你是不是碰上了轉魔鬼,在廳裡轉來轉去,我頭都被你暈了,你累不累呀!”
“茅山三聖是徐家聘請的保鏢。”他的嗓音都變了。
“是呀!”
“而茅山三聖是天道門天樞堂的主事人。”
“楚酒狂的口供絕對可靠。”
“那……徐家與天道門有何干連?”
所有的人,皆吃了一驚,目定口呆。
“我的老天爺!”久久,突然傳出不要狂乞的怪叫:“小兄弟,你與他們多次出生入死,居然留得命在,恐怕真是老天爺大發慈悲眷顧你,沒讓他們從背後捅你一刀,或者用暗器從背後送你去見閻王。”
“這……”雍不容直抽涼氣。
“三度襲擊,徐家殺了多少天道門的殺手?嗯?”一劍橫天也變色問:“他們從來就沒單獨和天道門的人照過面,混戰中只殺死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糟了!龍老伯有危險。”雍不容跳起來:“我要跑一趟悅來老店……”
“冷靜些,小兄弟。”不要狂乞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他:“從長計議,急必憤事。”
“可是……”
“不要可是。”
“老前輩……”
“我知道你關心他父女的安危,但老花子另有惡毒的主意。”
“老前輩的意思……”
“將計就計,讓他們露出原形。”
“這……”
“可以肯定的是,徐家很可能在南京就與天道門掛了鉤,難怪咱們所獲的訊息中,天道門急於搏殺的人有你和龍老兄父女,而沒有徐老三。”
“我要知道老道輩的所謂毒計。”
“今晚,你必須以高超的道術,在五更左右,進入悅來老店,如此這般……”不要狂乞面授機宜。
悅來老店的小院在燈火明亮,徐義與龍絮絮在燈下品茗。姑娘在相處時日裡,一直對徐義不苟言笑,甚至冷著冰霜,說不上三句話就開始冷嘲熱諷,經常把徐義激怒得吹鬍子瞪眼睛,一點也不像愛侶,說是兩個對頭倒還名符其實。
在被脅迫下訂婚的條件,她實在快樂不起來。
今晚,徐義似乎有點反常,對於她擺脫監視的人外出,在外面逗留一個多時辰才返店的事,並不像往昔一樣凌厲地指責盤詰,僅問了幾句便怒意全消,和善了許多,甚至臉上有飄忽的笑意。
徐義一向霸道,嚴厲地限制她自由活動,理由冠冕堂皇:強敵環伺,殺手神出鬼沒,安全第一。
“我是真心關切你的安全,並非毫無理性地限制你獨自在外走動。”徐義的主人面孔居然不再難看,真流露出些少關切的神情:“天道門的首腦人物可能真的趕來了,決定性的時刻將屆,我不希望在這緊要關頭出意外,難道你一點也不瞭解我的心意嗎?”
“徐義,我明白的告訴你。”她也不像往昔一樣針鋒相對冷然諷刺,語氣平和了許多:“我八歲就隨我爹遨遊天下,經驗與見識決不會比你差,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不是我存心鬥氣給你難看偷偷出去活動,而是有些必要。我總覺得你的人靠不住,這種希望瞎貓碰上死老鼠的搜尋術,簡直是開玩笑,我只好自己出去打線索了。”
“你又怎麼去找?”徐義悻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