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去找雍大哥相助,你相信嗎?”
“不相信。”
“理由何在?”
“我和他鬧翻了,他附近我有眼線,你決難逃過他們的耳目。”徐又顯得信心十足:“不過,我不反對你要求他相助。“
“怪事,你何時開始有這種念頭的?”
“並不怪,因為我知道他是個無賴中的君子,他不會厚顏無恥地橫刀奪愛,而且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情義。最重要的是,他的確神通廣大。
“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她不勝驚訝于徐義的轉變。
“等我查出天道門首腦們的聚會處,再由你去請他相助。”徐義臉上有詭譎的笑意。
“每次都是他先找到……”
“我不再跟著他亂闖,他那種說走就走,令人措手不及的方法太危險,每一次我都來不及召集人手,因而毫無作為,成了替他搖旗吶喊的馬前卒。
我要作有計劃的行動,要他配合我,所以不再反對你接近他。我發現你提出的要求,他會毫不遲疑地接受,只有你才能請得動他,你不會反對吧?”
“在我沒能猜透你的用意前,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覆,當然原則上我不反對。你這人工於心計,性情變幻莫測,我總覺得人的一言一動,都令人有笑裡藏刀的感覺,所以你的用意,最好能讓我全盤瞭解。”
“用意非常簡單,我要讓天下人明白,與天道門挑戰的主將是我,而不是他天地不容。”徐義的神情顯得兇猛獰惡,殺機怒湧:“我絕不讓他奪去我的光彩,我才是光華熠熠新一代的風雲人物。
“也許,但我聽得有點不順耳。”她冷冷地說,放下杯離座。
徐義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手!”她厲聲叱喝,怒目相向。
“大膽!”
“我叫你放手。你必須先尊重你自己,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你這是幹什麼?要強制我嗎?你還沒成為一家之主呢,你希望我不理會承諾離開你嗎?”
“你敢?”徐義兇狠地說,但極不情願地放手:“你最好不要有這種念頭,哼!”
她扭頭便走返回客房,不歡而散。
一早洗盥畢,三十餘位男女在客院的食堂用膳,其中有徐老二徐勇。
整個晚上都有眼線往返傳遞訊息,但徐義任何訊息皆拒絕提供給千手飛魔父女,完全忽視老魔父女的存在。連那些打手僕從,也愛理不理把父女而當作多餘的人。
匆匆食罷,打手們等候主人退席才能離座。但上席的千手飛魔卻遲遲不離席,老人家究竟是位高輩尊的主客,作主人的徐勇兄弟真不便催促。
“徐賢侄,老朽打算偕小女外出打聽訊息。”千手飛魔神態悠閒地說:“像這樣在客店裡枯等,等候殺手上門,老朽實感不安,這不是我千手飛魔的習慣。”
“哦!老伯的打算是……”徐勇是兄長,目下該成為主事人。
“老朽昨日從沈家莊返城後,總覺得沈家莊東面那幾座零星的小村落大有可疑。”
“老伯認為天道門的人,仍在那一帶潛伏待機?”
“不錯,沈家莊只有他們另一處聚會處,首腦人物必定在其他村落中匿伏。白天他們不便在城內活動,必定在村落中養精蓄銳,老朽要前往各處村落踩探,不難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這太冒險,萬一……”
“無所謂冒險,總比在店中等候災禍臨頭要好些。”千手飛魔不住捻弄泛灰的鬍子,像個老學究:“如果找不到線索,那就表示他們的首腦根本不曾前來,仍然留在南京的秘密山門內。”
“當然有此可能。”徐勇不得不點頭同意,因為事實上迄今為止,他們一直得不到任何天道門殺手的活動訊息,仍在作盲目的摸索。
“所以,老朽打算如果查不出任何線索,便動身疾趨南京,到南京去找他們的山門。”
“什麼,老伯要回南京?”事出意外,徐勇吃了一驚,有點失措。
“對,直逼山門,機會要多些。”千手飛魔堅決地說。“何況往昔在南京活動期間,老朽多少摸清他們一些底細,而在這裡,老朽卻人地生疏,有如龍游淺水,虎落平陽。
所以假使老朽父女未牌左右不曾返城,那就表示一無所獲,賢侄不必等候了,老朽必定已趕赴南京,在大勝關尊府相候,或許要和令尊,商討令弟與小女的婚嫁事宜,早一天了卻心願,老朽才能放心與天道門生死相決了。”
“老伯,這件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