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熱毒循主神經擴散,而不需經過膽經主脈,所以不易發覺。要不了多久,熱毒攻腦穴,便會囈語,語無倫次比白痴好不了多少,便可任意擺佈了。
“哎呀!不容哥……”姑娘披衣而起,大驚失色。
“放心啦!傻丫頭,我既然知道來龍去脈,當然有把握疏解。我想,你必定在被他從大自大佛奪過的後片刻,曾經有短暫的失神現象出現,也就是他弄手腳的好機會,他在替你解穴時所賣弄的手法,完全是引你進入迷宮的轉移注意力伎倆。
天殺的!這傢伙的陰煞真氣火候已有七成卻另具陽罡的秘技,假使我全神防備他的陰煞真氣,很可能措手不及栽在他手下了。好,我等他。”
“這畜生好惡毒陰險!他真有意出賣我。”姑娘咬牙切齒說。
“你錯了。”雍不容臉色很可怕。
“不容哥,我錯……”
“他要你死。”
“什麼?”
“很可能用你的死屍,與天道門談條件。”
“這……”
“在十天半月之後,你的頭部就會有變化。我敢武斷地說,就算他師父幽虛仙子親臨,也無法疏散這種陰狠惡毒的制人手法。”
“哎呀!這……”
“我就可以,始元大真力的根基是朝元真氣,真氣化為千絲萬縷引匯出經脈內外的細小異物,陰煞真氣不能,三味真火也不能,連兩儀大真力也不能,我能。”
“不容哥,我好高興……”姑娘狂喜地撲入他懷中。
“別高興得太早了,你還有苦頭吃呢!行功疏導時熱毒引出,你會感到渾身火熱,頭暈目眩,頸部如有蟲行蟻走針扎般難受。起來整衣裙,我要爭取時刻,外面有許多朋友要將訊息告訴我呢!”
半個時辰後,龍絮絮歡天喜地走了。
雍不容調息片刻,這才匆匆到達大廳。
朱家大院附近到底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也不便問,反正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一劍橫天的朋友,大多數是俠義道或白道的人士,四海邪神請來助拳的人,是標準的邪道豪客;不要狂乞的朋友,自然是聲譽不見佳的妖魔。這些人,各劃地盤防守和歇息,暫時拋棄往日的恩怨過節,各行其業但目標相同。
總之,這些人之間並無真正的仇恨,只是處世行事各人的標準不同,或者僅有意氣或名頭之爭而已,真正有仇恨的人,是不會放棄仇恨走在一起的。
大廳燈火幽暗,等候他的十幾個人正等得心焦。
“你可出來了,南無阿彌陀佛!”不要狂乞如釋重負地念起佛號來:“你和龍小丫頭孤男尊女,躲在暗室裡到底搞什麼鬼?要不是我老花子瞭解你的為人,不打進去才怪。”
“替龍姑娘解歹毒的經脈禁制,她曾經在枉死城進出了一次,兩世為人。”雍不容臉一紅,趕忙解釋表明他並沒暗室堀心:“怎樣,訊息如何?”
“老花子料事如神,當代宇內三妖之一,可不是浪得虛名混來的。”四海邪神乘機奉承不要狂乞:“其—,大批黑袍殺手已包圍思賢館老店,等候機會攻入你的客房宰你。其二,沈家莊果然發現有神秘的黑衣人偷偷出沒,是否果如老花子所料,首腦們白忙一夜之後,前往沈家莊歇息,得等後續訊息才能知道了。”
“我狂乞幾乎可以保證,那些狗東西必定前往沈家莊歇息。”不要狂乞拍著胸膛說:“雍小友只有一個人,不會再帶徐家的人重臨沈家莊。
你與徐家的人爭風衝突的事,已經傳遍全城,不啻公然決裂,你一個人成得什事?所以他們料定你不會前往偵查,去了也難逃他們全門高手的圍攻,所以他們必定會在沈家莊歇息錯不了。”
“但願如此,我想到思賢館走走……”
“千萬不要去。”一劍橫天趕忙相勸:“並不是耽心你出意外,而是按計行事不能臨時亂了章法。夜間他們的暗器可怕,決不可能殲滅他們,必須在大白天才能一網打盡,走脫一兩名首腦,後患無窮,咱們不能冒險。”
“也好,口供怎樣了?”
“一切都是楚酒狂在搞鬼。”不要狂乞苦笑:“幾乎全被我料中了,他利用武林怪傑的身份興風作浪,其實是天道門天極堂的副堂主,管理全門的十方土地。
武林十劍無情劍那些人,就是斷送在他手中的,執行屠殺的是天極堂與天樞堂派出的殺手,其中最可怕的是妖術通玄的茅山三聖,三妖道是天極堂的主事人,地位僅次於堂主……”
“老天爺!真的?”雍不容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