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我不是神仙,我什麼都不是。”天風散人狂叫:“大……大自在佛才……才是金剛不壞的佛……”
“佛……佛爺卑視你,呸!”大自在佛硬著頭皮叫,明知必死,所以樂得強硬,死也要死得英雄些。
“我殘魑本來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鬼,你這位佛爺大菩薩當然卑視我啦!”殘魑的鼠籠,突然貼上了大自在佛的右腳。
立即引起籠內一陣暴動,四雙異貂牙爪齊施,一陣尖叫,抓、咬、撕、拉……
“啊……”大自在佛淒厲地狂叫,拚命掙扎,但身軀已被殘魑抓牢。
眨眼間,大自在佛的右腳血肉模糊。
異貂的爪牙尖銳,從籠縫向外抓咬,因此牙齒缺乏切割力,只好咬住向向籠內撕扯。那情景真可以令人魂飛魄散。
籠及時移開,大自在佛痛得渾身抽搐,鮮血淋漓的右胸,慘象怵目驚心。
“輪到我暴魅露些兒見笑方家的小手法。”另一位怪人向楚酒狂走近,從袖底取出一隻小瓷葫蘆,一把帶有鉤的八寸木刀:“木刀探入內肌,鉤出一條附骨的筋肉,蘸上一滴蝕骨露,那滋味足以令人做三年惡夢。
楚酒狂,聽說你是天道門指揮十方土地的首領,專門負責探出各方人士的根底秘辛。是你,引誘無情劍那些人送死,是你,威嚇鳳陽群雄斷千手飛魔父女的生路;是你,力主搜殺天地不容永除後患。現在,我要聽你怎麼說……”
“不……不要……我……我招……”
“這裡不是招供的場所,要分隔之後一個一個問才算口供,現在我只要你說一些我要知道的謎團,看你是否誠實。”
撕掉褲子,露出光赤的大腿,木刀緩緩地割開右大腿的皮層,鮮血如注。
“看老天爺的份上,不……不要虐待我……”楚酒狂發狂似的尖叫:“我……我什麼都……說……”
“你,我陰魍和人攀攀交情。”瘋女人似的陰魍走近天都玄女:“女人對女人,沒有什麼好怕的,是不是?保證你快活。”
“饒我……”天都玄女魂飛魄散地叫號:“求求你……我……我招……我招……”
………………………………………………………………………
第二十九章
雍不容藏身在思賢館客店的左方不遠處街角,目送徐霞三女去遠,這才跳後院返店。
走向客院途中,他一直思索侍女小春的身份謎團。
他早就知道徐霞是上一代宇內三妖仙之一,太湖幽虛仙子的門人,陰煞真氣的火候相當精純,但侍女小春的火候,顯然更精純三兩分,這怎麼可能?
另一位侍女小秋,顯然並不比小春差多少,至少也比徐霞高明。
徐霞驕傲自負,以女強人自居,不可能容忍比她強的人在身邊,更不可能允許侍女比她強,也不可能調教出比她強三兩分的侍女。
沉思中還沒得出結論,一腳踏入院子,不由暗叫晦氣,院子裡有人在等他。
徐義,還有老二徐勇,另有兩名打手,四個人怒容滿臉,氣勢洶洶。
“小雍,你真是天地不容呀?”老二徐勇嗓門像打雷:“好傢伙,你把咱們徐家的人耍得雞大不寧,扮豬吃老虎,真該死!”
“我妹妹說,你仍然對龍姑娘存心不良,不肯罷手。”徐義的火氣更旺:“該死的混蛋!沒有人敢搶我的女人,沒有人敢如此侮辱我徐三爺。
在南京,你膽敢到我的留著院拆我的臺,現在又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不剁碎你餵狗此恨難消,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天快黑了,飢火中燒難怪人的火氣旺,兄弟倆有備而來,似乎已有將他亂劍分屍的打算。
他總不能見了徐家的人就讓步逃跑,但又不想傷害徐家的人,真令他煩惱。
“天殺的!你還真像一個在教坊爭風的嫖客呀!”他忍不住粗野地大罵:“女的去了男的來,你以為真吃定我了?你他孃的昏了頭。”
他曾經與徐義交過幾次手,表面每次他都佔了些少上風,但彼此心中有數,雙方都有意隱藏真才實學,並沒真正的交手拼搏。
這次,他深懷戒心,對一直不曾有所接觸的徐老二徐勇,他必須全神留意。
對方四支劍,先後出鞘殺氣騰騰。
他拔出尖刀,刀長一尺八,幾乎比劍短了一倍,先天上劍就佔了一寸長一寸強的便宜。
他當然不願陷入圍攻的局面,移至院角佔住有利地勢。
四支劍遙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