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尚且沒有和你計較;如今你還敢以下犯上;還知道軍法為何物嗎?”
“殿下!”賀蕭單膝跪地;雙眼堅韌;朗聲說道:“西南鎮府使兩千將士;個個真心歸順;殿下此行;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嗎?”
“越說越過分了!”邱毅身旁的第一軍副帥馮路喝道:“將他拉下去!”
禁衛頓時上前;就去扭扣賀蕭的手臂;站在賀蕭身後的西南鎮府使將士見了蜂擁上前;情況一片混亂;賀蕭大聲叫道:“殿下!連巴圖哈家族的降兵都有立足之地;為何要對我西南鎮府使斬盡殺絕?賀蕭不服!賀蕭不服!”
“住手。”燕洵說道;聲音不大;卻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冷眼看著賀蕭;緩緩說道:“賀統領;我今日處置的;只是昨晚逃出北朔計程車兵;和你們並無關係;我希望你不要硬要置身事內;不然的話;休怪我治你一個擾亂軍心之罪。”
“殿下;他們並非叛逃;而是為了保護軍旗;被追殺之下才慌不擇路的逃出城去……”
“軍令就是軍令!我不要聽解釋;我看的只是結果!若是人人都有藉口;我燕洵該如何治軍?”燕洵眉梢一挑;凌厲的說道。
賀蕭眼睛通紅;大叫道:“殿下!”
“行刑!”
“殿下!”賀蕭大叫著衝上前去;兩千西南鎮府使的官兵齊齊跟在他的身後;禁衛軍健壯拔出腰間刀鞘;潮水般的湧去;照頭便打;以十敵一;一時間;鮮血飛濺;嘈雜一片。第一軍圍在外圍掠戰;廣場一片喧囂;只有第二軍的諸人站在外面呆呆的看著。
邱毅對著執行軍法的軍士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殺!”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燕洵;你忘恩寡德;背信棄義;我們果然看錯了你!”西南鎮府使的書記官文陽跪在地上;昨晚就是他最先發現第一軍收走了他們的二十面軍旗;在第一軍軍營中焚燒;當時情況突然;來不及稟報賀蕭;文陽帶著書記室的三十多名文官騎馬衝進第一軍;搶回軍旗逃往城外。此刻;他被人強迫跪在地上;臉孔貼在冰涼的雪地上;猶自大喊。
第261章
邱毅大怒;一腳踢在他的嘴上;鮮血狂噴而出;文陽嘴角豁開;滿口鮮血;卻仍舊大喊不休;邱毅怒道:“殺了他!快!”
“你個王八蛋!老子砍了你!”一名西南鎮府使的官兵衝出人群;滿頭鮮血的朝著邱毅衝來。
邱毅一驚;轉頭向燕洵看去;只見燕洵面色平靜;右手在桌面上輕點;卻並不出聲;邱毅福至靈心;勃然怒道:“西南鎮府使反了!殺了他們!”
原本以刀鞘進攻的禁衛軍聽到命令頓時拿起戰刀;說話間就要向西南鎮府使的官兵頭上招呼。而執行軍法的官兵此刻也提著大刀走上邢臺;其中一人來到文陽身前;面不改色;舉刀便砍。
在外圍站立的第二軍眾人傻了眼;沒想到情況會急速轉變成這般模樣;眼看第一軍的屠刀就要落下;就在這時;只聽門轅之外;一個清厲的女聲冷然高呼道:“住手!”
剎那間;聲音劃破長空;穿透寒冷的風雪;猛然刺入混亂的人群之中。馬蹄踏雪;女子一身白裘;快馬疾奔而來;還沒到地方;登時跳下馬背;一拳打在一名試圖攔阻她的第一軍軍官臉上;風一樣的衝進人群;大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大人!”
“是大人!”
西南鎮府使的官兵們齊聲叫道;雙眼頓時燃起希望之光來;楚喬幾下推開幾名扭打在一塊計程車兵;大步走到賀蕭身前;還沒待他說話;揮手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賀蕭的臉上;怒聲道:“你就是這麼帶兵的嗎?”
霎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賀蕭臉孔通紅;他身後的西南鎮府使也集體石化;第一軍的將士更是愣在當場;只聽楚喬怒聲道:“我是吩咐了讓你們保住軍隊番號和軍旗;但是我有讓你們去攻打第一軍大營嗎?如今你們還敢在殿下面前動武;你們想要幹什麼?想要兵變嗎?”
說罷;楚喬轉過身去;對著燕洵說道:“殿下;今日之事;乃是我之過錯。一切命令皆是當初出自我口;賀蕭等人不過是聽命行事;我近日重病在床;未對他們嚴加管教;以至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自願請求軍法處置!”
看到楚喬出現的那一刻;燕洵的面色就漸漸冷了下來;他坐在中軍大帳的主帥位上;雙眼微微眯起;深深的看著她;卻並沒有說話。
邱毅眉頭一皺;上前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楚大人不是西南鎮府使的直屬上司吧;楚大人是參謀部的作戰參謀;不是領兵統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