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一通,比如,姜小姐,這豪門的日子,是你能想,可不是你能過的……巴拉巴拉巴拉……
可,全然沒有。
他竟然是恭敬謹慎的態度。
我衝他點點頭,因覺被尊重,人也微微自矜的模樣。
突然,我發現,這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不是醫院。我不由將被子拉緊,有些緊張地問,這是哪兒?
錢伯說,哦,這是程家度假的宅子,我已叫人打掃過。
我吃驚地看著他,說,我怎麼會在這裡?
錢伯笑笑,說,在醫院總不如在家裡調養身體方便。
我說,可是……
錢伯笑笑,說,你放心,醫生、護士一切照舊。
說完,他將書放下,摘下老花鏡,幫我按了床頭鈴,不久,便有了回應。他說,病人醒了。
我眼尾暗低,思量自己的處境。
他也不絮叨,恍如無事一般,又重新細細看著手中的書。
兀地,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問他,我記得,有護士……說天佑他……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對程天佑的擔心,如此袒露在錢伯面前很不妥。
錢伯似乎並不在意,說,昨晚,大少爺昏迷著,突然有了意識,喊過您的名字,可惜等我們過去時,他又昏迷了。
我頓覺心灰。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錢伯,像是為剛才的過度關心辯解一樣,說,等他醒了,沒事了,我就走。
錢伯扶扶眼鏡,說,哦?哦。不過,姜小姐,等你身體好一些就多陪陪大少爺,他很需要你。
啊?我望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為他是帶著王母娘娘的簪子來給我們劃銀河的,卻沒想到,他卻是溫言好語、慈眉善目一月老。
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慶姐手藝很不錯,做得一手很好的湖南菜,很得老爺心。聽說姜小姐是湘鄉里的,我也將她一併帶了過來,照顧你飲食。
啊??我又愣了愣。
這態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