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暗示我名節難保;等沒有外人的時候,又不成體統地扭打成一團。母親,這麼嚴重的事,您都可以袖手旁觀麼?”說著一咬牙,“我這就去找父親,只求一死,也能證明清白!”
衛玄默已經成為許氏心頭的一根毒刺,一想就難過不已。衛昔昭偏偏在此時提及,無異於火上澆油,各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在瞬間擊垮了許氏。
“你、你是成心要氣死我……”許氏眼睛向上一翻,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
“夫人!”茗煙匆忙間扶住了許氏,又無助地看向眾人,“這可如何是好?”
“都是你們,看你們把夫人氣的!”衛昔昭冷聲斥責衛昔昀、許樂芊。
許樂芊終於忍不住了,氣急敗壞地道:“你還有完沒完?”之後忍不住蹙眉,臉傷得太重,一說話便疼痛不已。
侍衛忍著笑,忍得甚是辛苦。見暫時沒有他們的事,告辭退出。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掐人中,去找郎中過來診治。”衛昔昭語聲一頓,目光微閃,“多請幾個人過來,夫人不適,不可等閒視之。”
茗煙連忙喚人進來幫襯。
許氏悠悠醒轉的時候,情緒已經平穩下來,也可以說是過重的沮喪導致了一時心灰意冷。她這些日子都在忍耐,什麼都沒做,卻還是屢次中招。什麼人也敵不過身邊人自作聰明的添亂。
許氏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有氣無力地道:“昔昭能說會道,上香途中發生了什麼事,便由你告知我吧。”
衛昔昭便將經過大略說了,說到季青城離開之後的事,自然是由著性子編排了幾句,引得許樂芊和衛昔昀怒目相對。
許氏知道事態嚴重,面色變得凝重,沉聲遣了旁人,只留了衛昔昭。斟酌片刻,眼中閃現出陰冷笑意,輕聲道:“衛家、許家結親,樂芊和她大哥才放不開手腳反中圈套。可這又何嘗不是你的痛處——即使樂芊、昔昀有錯,即使你痛恨,懲罰也只能到此為止,沒人會將她們怎樣。即便是你父親,也不會追究她們的錯處讓許家臉上無光。來日方長,你好自為之。”
“正是深知這一點,我才先一步替你教訓了她們。”衛昔昭漠然笑道:“你就是這樣感激我饒她們不死麼?若不是怕傷了兩家和氣,她們早就埋骨荒郊了!”
明明還是那個人,此時卻多了幾分不怒自威,讓人無形中就矮了三分。
許氏勉強挺直了脊背,“許家人所受屈辱,來日定當十倍償還給你!”
衛昔昭不以為意,“沒了那等齷齪之徒幫襯,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成什麼氣候。”
女子心思再毒,身在內宅,能用的伎倆也有限,不足為慮。可若是許樂芪時時與她們為伍,她就真的危險了。警醒許家制約膝下兒孫的言行,除掉許樂芪,這才是最重要的。
轉身出門之時,衛昔昭淡淡笑道:“你有這時間,不如想想自己會失去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衛玄默少不得會利用此事做文章,讓孃家人贊成由衛昔昭主持中饋。甚至於,在理屈的情況下,孃家人會答應幫忙照顧衛昔昭,確保衛昔昭不會在他出徵後出閃失。這才是他們父女的最終目的。
一舉數得。
嫁進來還不到一個月,就失去了夫君的信任、持家的權利,人多嘴雜,保不齊會傳得滿城風雨。旁人會怎麼看?是不是就這樣讓他們如願,是不是要讓自己成為笑柄?
不行!
許氏掙扎著下地,胡亂理了理妝容,舉步向外走去。衛玄默、雙親都在前院,她要去見他們,要想辦法阻止。
她一廂情願的嫁進來,是她畢生最大的錯,也認了。衛玄默可以不尊重她,卻不該讓她顏面掃地。
到廳堂看到許樂芊、衛昔昀,許氏咬了咬牙。若非她們已經將彼此打得不成樣子,她保不齊會再賞她們一通巴掌。許氏吩咐道:“把過程詳細地說給我聽,不得有任何隱瞞!稍後隨我去前院。”
怕她們膽怯不敢,又道出其中利害,“你們素來與我親近,一言一行出了差錯,沒人責怪你們,卻會遷怒於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遮掩過去,幫你們也是幫我自己。衛昔昭一旦得勢,我們就都別想有安生日子了!”
“可是,說了又能如何?侯爺一定在前院,也一定會幫衛昔昭說話的。”提到季青城,許樂芊眼色愈發黯淡。再想想此時的狼狽,更加猶豫。誰會願意讓心上人看到自己最難看的一面?
“侯爺若處處偏幫衛昔昭,是可氣,可此時卻是好事。”許氏勾起唇角冷笑,“你們不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