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我自有對策。先告訴我經過!”
許樂芊忐忑問道:“姑姑,你、你不會讓祖父上奏摺說侯爺的不是吧?”
許氏恨不得把這個侄女一巴掌扇回許府去,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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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爭
“姑姑,你不能害得侯爺離開龍城。”許樂芊的焦慮是發自心底的,“我求你了。”若不是為了季青城,她又何苦做這些事。
衛昔昀飛快地掃了許氏一眼,又垂下頭去。她也關心季青城,卻只能藏在心裡,不能流露。
“你想到哪裡去了?”許氏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讓皇帝委以重任的人,雖然年少,可旁人想抓他的把柄,談何容易。她只是要把水攪渾,這樣一來,便能大事化小了。
許樂芊這才略略寬心,將事情細細道來。
聽完之後,許氏滿目震驚而又痛心疾首地看著許樂芊,“你和樂芪怎麼會這麼蠢?你居然還給她下跪了?”許家的臉,真是被丟盡了。
許樂芊到此時也想通了一件事——茲事體大,衛昔昭根本就不會把她怎麼樣。如果她當時不屈服,衛昔昭也只能幹看著無計可施。可恨的是她在驚恐之下方寸大亂,再加上衛昔昀率先下跪求饒,她才做出了那等丟臉之事。
“都是你,都是你……”許樂芊咬牙切齒地看著衛昔昀,起身要去打她。
許氏冷聲喝止:“你給我坐下!”
許樂芊跌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起來。
“不過是多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完全可以遮掩過去,你們慌什麼又怕什麼?”許氏扶額嘆息,“就說是驚慌之下口不擇言,誰還能說你們什麼?即便都心知肚明是你們的主意,可誰又能抓住把柄?”
衛昔昀怯懦道:“母親,我們是、是怕表少爺將我們供出去。”所謂把柄,被抓的許樂芪不就是麼?
“糊塗!”許氏瞪了她一眼,“樂芪自知百口莫辯,當然會將全部罪責攬在身上,不會說你們一字半句。再者,他若說是受了你們的鼓動才做了糊塗事,罪過只有更大——聽信婦人之見,他只有更被人看不起。這是街頭的傻子都明白的事,你們怎麼就看不透?”說著又是難過不已,“樂芪這一輩子,算是毀了。也是自作孽,勸了他多少次,總是不聽。侯爺和世子爺是齊心要拿他開刀,沒有這件事,也早晚會有這一天。”
許樂芊聞言,勉強止住哭泣,問道:“那祖父不會被牽連吧?”
“不會,若要針對你祖父,侯爺怎麼會用樂芪打草驚蛇。”許氏越看眼前兩人越心煩,起身向外走,“隨我去前院吧,你們說話要有個分寸,否則我第一個將你們關進柴房去!”事已至此,再責怪誰都沒用,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要緊。
通往前院的甬路上,三人看到衛昔昭正和一名郎中說話。衛昔昭背對著她們,郎中則側身站著回話。
許氏刻意放輕腳步,走到近處,聽到衛昔昭正和聲說著:“李夫人得知這麼大的喜事,定然十分高興。”
郎中陪笑道:“自然,明年知府府上便會多一位少爺或是小姐,實在是大喜事。”眼角瞥見許氏,忙躬身施禮。
衛昔昭轉過身來,笑道:“母親方才不適,不能大意,還是讓郎中看看吧。別的事再大,也不比您身子重要。萬一有個閃失,我們豈不是一世難安。”
許樂芊冷哼一聲。把人氣暈的是她,裝好人的還是她。可惡!
“不急,我先帶她們去前院認錯。”當著外人,許氏也做出溫和的姿態來。在這一點上,她和衛昔昭無形中達成了一種默契。
“女兒方才擔心得很,便命人請了幾位郎中前來,母親還是看看吧。把脈不過是須臾間的事,耽誤不了母親多久。”衛昔昭笑盈盈的,“她們也傷得很重,正好讓郎中一併開出藥方。”
許氏不想點頭,可看到相熟的郎中遠遠走來的時候,也就有所動搖,變了態度,“我只是身子虛弱,不需請這麼多人過來,留下我相熟之人即可,旁人就給樂芊、昔昀看看吧。”
“如此也好。”衛昔昭笑著點頭。
許氏狐疑地看了衛昔昭一眼,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是什麼事呢?命旁人回去,故意落後幾步,問衛昔昭:“你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請好幾位郎中過來做什麼?我若是不肯把脈呢?”
衛昔昭眨了眨眼,嫣然笑道:“我不是說了麼?什麼事都比不得你身子重要。你若是不肯把脈,我只好帶上幾名郎中,追到前院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