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手?!”許樂芊生平挨的第一巴掌,是沉星打的,這第二巴掌,就是衛昔昀。她恨不得把對方捏在手裡、踩在腳下,說話的同時,手又揚起、落下。
讓沉星動手,少不得會累到她,現在多好,既能出氣又能看熱鬧。衛昔昭轉身走到別處,沒讓人看到自己笑得有多愉悅。隨後,讓一名侍衛去請衛昔晽趕回來。這次又不能讓她盡興,只好日後再補償了。
衛昔晽聽說出了事,奪了侍衛的馬趕了回來,她跳下馬的時候,衛昔昀和許樂芊因為手掌紅腫、疼痛不能施力,已經扭打到了一處。
兩人的面頰腫的似發麵饅頭,青紫之色很是駭人;頭髮亂成了一團糟,頭飾被她們拿在手裡,胡亂刺在對方的身上。
侍衛、隨從都是勉強保持平靜,強忍著笑意看著腳尖。
瞠目結舌之後,衛昔晽走到衛昔昭面前,二話不說就抱住了她,臉埋在她頸間,身形輕輕顫抖著。
衛昔昭還以為衛昔晽去廟裡走了一圈多了幾分寬仁,看到衛昔昀被罰難過了,問道:“這是怎麼了?”
“難過,”衛昔晽無聲地笑開來,低語道,“忍著笑……太難過了,我忍不住。”
衛昔昭聽了也險些笑出聲。
衛昔晽摟著衛昔昭做掩飾,半晌才止住笑意。她的馬車趕到的時候,扭打的兩人已經沒了力氣,坐在地上,只用眼神交流彼此的憎惡。
衛昔昭命侍衛將兩人押上車,喚回隨從,和衛昔晽共乘一輛馬車,啟程回府,途中說了原委。
回到衛府,聽說巡撫過來了,在前院說話。衛昔昭就吩咐侍衛,將衛昔昀和許樂芊帶到了正房,衛昔晽則小鹿般跑去了三姨娘房裡。
許氏從昨夜起就氣悶得頭疼不已,到此時才強打精神起來,見到被打得不成樣子且是被侍衛扭送進門的兩人,累積多日的怒火爆發了,對衛昔昭厲聲發難:“人是不是你打的?你有什麼資格打她們?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仗著侯爺偏袒你便能肆意妄為麼?今日我是如何也不能縱著你了!來人哪!把這孽障給我拖出去——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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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得失
一名侍衛出聲道:“夫人息怒,不妨先聽聽大小姐怎麼說。”因為他的話,進門來的下人便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母親,”衛昔昭垂下頭,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顯得委屈至極,“人不是女兒打的,女兒雖不才,也不敢做這等壞規矩、辱門風之事。是她們爭執不下才打了起來,侍衛皆可作證。”
侍衛恭聲道:“夫人,事情正如大小姐所說。”
“怎麼可能?!”許氏無法相信,許樂芊和衛昔昀昨日還談笑風生,今日怎麼就會打架?即便打架,又怎麼會打成這副慘象?簡直是沒法兒看了!
“她們打在一處,女兒幾番勸阻也無濟於事,反遭奚落,母親實在是冤枉女兒了。”衛昔昭繼續用帕子擦眼角,語聲愈發哀怨,“女兒攔不住,下人不敢攔,侍衛不便攔,她們又都在氣頭上,才鬧到了這個地步。女兒想著這樣也不便去上香,便提早回來了。”
做戲!還做戲!許氏要恨死了,轉頭喝問許樂芊:“你說說,是誰打得你?”
許樂芊瞪了衛昔昀一眼,又惱火地看著許氏——這話問的就不對!應該問出了什麼事!可不管怎麼問,似乎都沒辦法回答。她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不敢說。既是不敢說,也只得由著衛昔昭胡說八道。
許氏卻懷疑侄女被打傻了,轉而問衛昔昀:“你來說!怎麼回事?”
衛昔昭出言鼓勵:“對,二妹你來說。”
衛昔昀閉了閉眼,想著自己怎麼還不暈過去,也能一了百了。
“這怎麼都成了啞巴?”許氏又急又怒,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分析片刻,身形搖了搖。這兩個自作聰明的蠢貨,一定是又被算計了!最可恨的還是吃的啞巴虧,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衛昔昭無辜地睜大眼睛,含悲帶切地道,“你們就忍心讓母親這般誤解我麼?你們倒是說說,我可動過你們分毫?我好心好意帶你們回來,你們就這般對待我?”末了,又轉向許氏,“母親,您倒是繼續問啊!否則我即便有人證,您方才一番話若是傳出去,叫女兒如何見人?您今日若不查清原委,女兒也無顏再活下去了!”
“……”
被責問的三個人險些被氣得吐血——她還不依不饒了。
衛昔昭繼續道:“女兒被人劫持之時,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