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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高聲喚來粗使婆子,“聽到沒有?手腳麻利些!”

琥珀第一反應是後退想溜。

鴛鴦先是一愣,見兩名婆子向自己走來,忙半是求饒半是威脅地道:“大小姐,您就算怪罪奴婢們不懂事,可也該看看奴婢們是哪個房裡的人啊。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您這樣,讓夫人的臉往哪兒擱?”

衛昔昭低不可聞地冷哼一聲,“身為下人,眼看著我被人刁難卻不聞不問,死不足惜!別說你是夫人房裡的,就算是老爺房裡的人,我也照打不誤!”明眸一瞬,吩咐幾名婆子,“每人先賞二十板子!”

琥珀還未捱打,已經開始哭著求饒。

鴛鴦則開始呼喊起來。有人想堵住她的嘴,衛昔昭卻擺手阻止,“由著她,我喜歡聽。”。

鴛鴦、琥珀被人拖上條凳強按住身軀,行刑的板子一下下打在腰部、臀部,疼得鑽心,過了片刻便已臉色發白,連呼痛聲都低了下去。鮮血很快滲透衣褲,暈染出刺目的鮮紅。

衛昔昭面容沉靜地旁觀,眼角眉梢都帶著無動於衷的漠然。

行刑到中途,鴛鴦一雙眼向上翻了翻,頭歪在了一旁。

一名婆子看了看,稟道:“小姐,人暈過去了。”

“去打水,把她澆醒。”衛昔昭看出琥珀膽子小,這種人打不打其實都一樣,便讓婆子停了手。

鴛鴦醒過來的時候,悠悠撥出一口氣,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前因後果,四下張望,看到一群人簇擁著許氏走來,不由哇地一聲哭出來,“夫人……”

許氏一看這情形就急了起來,陰沉著臉責問衛昔昭:“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房裡的丫鬟,也是你能隨意打罵的麼?方才有人通稟我還不信,卻不想你真做出了這等事!”

衛昔昭從容起身,動作緩慢而穩妥地行禮,之後才道:“女兒方才與世子爺生了嫌隙,險些就出了差池,母親都不曾前來,此時不過是女兒管教下人,母親又何必這樣行色匆匆、疾言厲色的?”

許氏被問到了短處,顧左右而言他:“你與世子爺的事我聽說了,我又能怎樣?出了這種事,還不是因為你讓他覺得舉止輕浮?所以我才說啊,日後定要言行得當,不要失了分寸。你若出了什麼差錯,整個衛府豈不是都要因你蒙羞?”

“母親,話不能這樣說吧?”衛昔昭語聲轉低,“女兒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責任在誰呢?女兒若令衛府蒙羞,於您又有什麼好處呢?”

什麼好處?許氏半是諷刺半是悲哀地想,自古繼母難當,府裡這些小姐少爺又都已懂事,誰會真心待她?她即便將心掏出來,將來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倒不如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一個個全都沒個好前程,之於她才是最好的結果。在衛府站穩腳跟、籌謀前程,有孃家人幫襯就夠了。

許氏心念轉動間,衛昔昭吩咐下人:“繼續打!”

許氏不由愕然。自己在這裡,她居然還敢造次!怒目看去,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故意鬧事的?!”

衛昔昭眨了眨眼,眼中盡是認同的笑意,卻沒答話。

許氏目露兇光,沉聲道:“言行無狀,敗壞門風,此時又目無尊長,你是要讓我請家法懲戒你麼?”

“母親,”衛昔昭一張小臉兒垮了下去,顯得萬般委屈,“女兒今日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尋死的心都有了,做出什麼反常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是兩名丫鬟,母親又何必這般計較呢?”見下人還不動手,又轉頭冷聲道,“杵著做什麼?難道連你們也認為夫人並不在意我的死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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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安

聽到最後一句,許氏厲聲喝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出言誣衊於我!誰說我不在意你的死活了?這種話也是你能信口開河的麼?”即便是闔府皆知的事情,也是斷斷不能言明的。

“是鴛鴦、琥珀說的啊,”衛昔昭睜大眼睛,毫無畏懼地看向許氏,“若非她們信口開河誣衊母親,女兒又怎麼敢責罰您房裡的人呢?”語聲誠摯,眼底卻閃過戲謔笑意。

落月、風嵐都是有眼色的,立刻齊聲道:“回稟夫人,大小姐所言句句屬實,奴婢們皆可作證。”

“你……”許氏這才發現,只要衛昔昭願意,什麼樣的人,也能被她氣得無法冷靜。

衛昔昭態度已經有所緩和,語聲也帶了幾分恭敬,“母親,您看這人還罰不罰了?”

分明是她無中生有,卻無形中坐實了鴛鴦琥珀的罪名,此時還要將這難題丟給自己。她想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