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怎麼說呢。有人說他們兩個成為戀人關係是形勢所迫,其實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但是並沒聽說他們要分手。雖然可能會讓你不高興,但是他們好歹算是在交往吧。”
透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形、形勢所迫……”
這樣哼哼著的可不是敬子。看著滿臉消沉的純也,岡島按住了額頭,心道:“真是可憐的傢伙啊。”
“他的事情就不說了,有學習機能的,可不只是日語單詞而已哦。”
透咳嗽了一聲,回到了正題,在按下“H”與轉換健之後,無法再解釋的證據就出現在了螢幕上,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靜。
Hikam——過去無數次地用半形的字母表示過的單詞,如今清晰地表現在了備選欄中。
“……話說回來,就算你把我發的郵件誤認為是有馬小姐發的,但又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呢。如果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也就罷了,一般人對只有一次的惡作劇是不會憤怒到這種程度的啊。”
在敬子咬著嘴唇的時候,透改變了話題。
“你會生氣,正是因為我說準了不是嗎。你實際上已經成為了猶大——表面上裝作是同伴,背地裡卻陷害對方,而你也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所認識對吧。”
“………”
“把烤雞串遞給西山的時候,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盤子的一邊有一個紅色的標記。
因為放材料和餐具的紙箱子是用馬克筆作了標記的,一開始我以為是筆尖不小心碰到了盤子。而且那個紅道並不在放食物的內側,所以我也就沒太在意。”
如果我那時候就注意到那個印子的意義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透很悔恨地說道。
“你之所以會在盤子上做上記號.是為了以後回收吧。你是看著西山在哪裡吃掉雞肉串的,等大學祭的第一天結束之後,事件還沒有被發覺的時候,你就找過了附近的垃圾箱,把給他的盤子撿走處理掉。
這樣就沒法斷定是怎麼下毒的了。
可是你卻單單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你忘記處理筷子了。而一次性的筷子是我隨便拿的,沒有任何印記,你也沒法回收。
女性的話還可能用筷子把雞肉串上的雞肉一塊塊地取下來再吃,但是男性基本不會有人這麼做。實際上,他的確也就是這麼直接吃掉的。所以也就是說,假如筷子上有毒素附著,那就可以斷定毒是下在炒麵裡。而且他先把炒麵吃掉了,所以經由口中而沾到毒素也是不可能
的。”
透從袋子裡取出了一付使用過的筷子。
“這就是那雙筷子了。是鑑識課的人在垃圾中發現的。警方在上面檢驗出了烏頭喊和西山的唾液。”
“……就算毒藥是下在炒麵裡的,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下的。”
敬子用眼睛示意著當天和她一起做炒麵的純也。
“不,下毒的人是你,不是草薙。因為我是從你手裡接過盤子的。
因為鐵板上一次要做很多人份的炒麵,你不能在這個階段下毒,否則就很可能造成其他的犧牲。很顯然,你是在盛盤之後才下毒的。”
透一針見血地指摘道。
敬子臉色蒼白地望著筷子,然後就像忽然洩了氣一樣,癱坐了下去。
“……雖然我並沒有向你的老家確認,但你說你妹妹和家裡吵架,突然跑到你這裡來的事情是假話吧?”
透看了看根本沒有其他人居住跡象的房間。
“恐怕,你是根本不想讓有馬小姐在大學祭前住到你的家裡來,才編出了那些話的。因為你要把毒素從烏頭根裡抽出來,而這些你自然不能當著有馬小姐的面來做。”
難道不是這樣嗎,對發問的透,敬子投去空虛的目光。
“可是我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就是為什麼西山會到模擬店來。就他之前的行為來看,雖然他在做跟蹤狂,卻沒有與有馬小姐直接接觸過。不說他跟蹤或者蹲點的時候都不會刻意把自己暴露出來,就連上課的時候,他也不會坐在有馬小姐附近的座位上。”
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故意在大學祭上特地到店裡來呢。
如果他不到店裡來的話,那麼沙知就不會用上準備好了的夾竹桃
串,敬子也就沒法藉機下毒了。
“而且還有一個疑問。西山又到底是為什麼,正好同時點了炒麵和烤雞串呢?”
“這麼說來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