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走,那時走路已經得扶著牆了。剛進注射室,我就順牆溜下去,其後便人事不知。
過後很後怕,如果我當時沒有勉強走回注射室而是休克在路上,耽耽擱擱的,說不定一條小命就報銷了。可惜,在蟻素問題上我忘了這個可以類比的教訓。那次從噴灑程式上說正好有一點巧合:噴了第一批號蟻素的賴安勝等三人又和其它人同時接受了第二批號蟻素的噴灑,後者完全覆蓋了前者,於是把其中的矛盾掩蓋起來。所以我和顏哲當時都沒想到,不同“批號”的蟻素之間有著小小的差異。
而且,正是這個小小的差異造成了後來的血案,最終成了潰堤千里的蟻穴。
4 女知青懷孕
第二天是打麥。像割麥一樣,打麥也是農活中的重頭戲。實踐證明,顏哲說的“水會自動填滿低凹處”的話一點兒不錯。那天早飯後,雖然不再有人派工,但所有該去打麥場的勞力都去了。顏哲也早早趕去,拎個桑叉準備“撂垛”。打麥時的分工是這樣的:有人負責把麥捆打碎,有人負責朝打麥機裡喂麥,有人負責用桑叉把打麥機裡噴出來的麥秸推到麥秸垛前,兩人用桑叉把麥秸挑到垛上,即俗稱的“撂垛”,再有一個人在垛上負責把挑上來的麥秸攤平,最後結出圓錐形的垛頂。麥秸是黃牛冬天的食物,堆成垛是為了防雨。打出來的麥粒則另有人負責運走,攤到麥場裡曬乾。
沒有幹過農活的人,不知道撂垛的艱難。從表面看來,把輕飄飄的麥秸挑到垛上一點兒也不費力,但長時間的重複動作使你肌肉痠痛僵硬,而麥秸垛越來越高,挑起來也越來越難。大團的麥秸如浪濤般不停息地湧來,你稍一放鬆,它們就會整合大堆,鏽在一起,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