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枉法之風。再說,江西時代,經國做專員的時候,已經建立此一風氣,今天不過昨天的延續而已,並非突然心血來潮。
群眾運動,得自蘇聯,他的辯才無礙,未嘗不是“孫大”的培訓之功。卜少夫說:‘他是很好的演說家,富煽動力,主要的在聲調與措辭中滲透著濃厚的感情,所以他的講話很能操縱聽眾的喜怒哀樂。”
一九五三至一九五四年,作者是他的弟子,平均每週至少有一次聽他訓話的機會,我們的感覺,和卜的觀察,不謀而合,蔣先生語無倫次,經國口若懸河,父子兩人,差別真大。
經國對人熱情親切,只是他冷酷的外型,容易製造別人的錯覺,這裡有個故事。
“當時我下榻圓山招待所,一天下午,我在草地上散步,王新衡兄陪他來看我,這是我第一次與他晤面。
當我們坐在草地上閒談時,他遠遠看見薛伯陵將軍從屋子裡面出來踏下石級,預備上汽車外出,便連忙迎上去,替他開車門,薛一見到了他,就打算不出去了'奇Qisuu。com書',邀他裡面坐,他大概是說不耽擱薛的約會,改天再來拜訪吧。薛仍按照原定計劃外出,他恭敬地送薛上了車,關好車門,直直地佇立著,直等薛車出了大門,才回頭走向我們。
他那種誠篤謙遜視薛為父輩之恭敬態度,給我一個很深的印象。”'2'
金門之行,這位《新聞天地》的負責人,提供另一個切身的經驗。
“我們又去了金門,陪伴我們去的是蔣經國。這也是我個人與他六次接觸中的一次。清晨八時二十分模樣,空軍運輸機沿著臺灣西海岸飛,窗外是藍天與海水,他看著我們大家在試穿緊急救生衣,也幫助說明如何將救生衣充氣,如何拋發黃色藥粉。他對來往離島之間(他來往離島次數遠超國防部部長俞大維,不過他的行動報紙上從未刊載而已),以及各離島的軍事部署等等太熟悉了,一路上他在做我們的嚮導。
飛機飛到與金門之間最短距離時,低降到距離海面僅五百英尺高度,筆直飛渡海峽。
此次金門之行,足足有七小時在一起,我發覺他說話動作,對任何人-包括對我們這個小團體、對司令官、對士兵、對在金門前線受訓的學生、對飛機駕駛員,都流露著一種親切自然純樸的味道,任何人似乎不感到面對著的是總統之子,他不令人不安、囁嚅、緊張。我做了二十年以上的記者,政治把戲、政治表情,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