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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1380 年),馬邁沒有等候立陶宛人來到,就發起進攻, 結果被莫斯科的季米特里所擊敗。

在這場潰敗之中,金帳汗從白帳汗那裡找到一些補充力量。在這一方面, 鄂爾達的最後一個直系子孫兀魯思汗(1361—1377 年)利用察合臺系的內部不和以擴充他的領土。這時另一系的宗王脫脫迷失(拔都的另一個兄弟的後人)乘機而起,希圖重振欽察汗國的威權。然而就在脫脫迷失的後面,帖木兒蘭即將登場。

上面所做關於烏茲別克的統治的簡述,使人可以預見欽察汗國的衰落將無益於歐洲和遠東之間的商業、宗教以及文化的連繫。約在1360 年,薩萊的主教科馬斯,被教皇指派往北京教會任職,就不敢前往。十四世紀上半葉的這一條引人注目的通道至是阻塞,甚至比“蒙古天子”的敗亡(1368),導致中國的返求諸己,為時更早。

歐 洲

重提歐洲的某些事件並非多餘,這些事件發生在蒙古諸汗國的分裂和衰落這個時期(1280—1340 年)。

起初,在十三世紀歐洲還有一個共同承認和懼怕的領袖:教皇。但是當韃靼人大舉推進的時候,教廷正和日耳曼帝國進行在一切方面都是不幸的殊死鬥爭。這個鬥爭之所以不幸,首先由於它的起因完全是屬於政治性質,因為德意志和西西里合併於一人之手實在是與“神權無關”。更為不幸的是, 尋仇洩憤不但對於弗里德里希二世個人而且是對於被幽默地稱為“蛇蠍家族”的霍亨斯陶芬整個王朝,這個長期的決鬥使所有掌握世俗政權的人都警惕起來並且表示反抗:聖路易的信札中,不承認帝位的被削奪為有效,提名腓力普四世。當是時,羅馬當然不至於對於十字軍在亞洲方面的背叛熟視無睹。但是對外政策和對於基督教會根本利益的關心,顯然受到對內政策的障礙。自1271 年以後,格列高利十世以及他的繼位者至於卜尼法斯八世(1294 —1303 年)表現得比較注意到捍衛基督教。哈布斯堡的魯道爾夫的被舉,恢復了德意志最低限度的秩序。西西里的屠殺事件(1282 年),安吉文人和阿拉貢人在兩西西里的鬥爭並不是首要問題。與法蘭西王室的關係仍然良好; 聖路易就要被封聖。羅馬教廷在這個時候認真關心起廣闊的基督教前線,這條前線從直布羅陀海峽經巴勒斯坦和博斯普魯海峽直到波羅的海之濱。

在馬格里布這一方面,自從納瓦斯一德託洛薩戰役之後,基督教的安全得到保障:運氣不佳的突尼西亞十字軍(1270 年)沒有引起反應。可悲的是在敘利亞,聖·讓·達克以及法蘭克人的最後建置,在埃及的馬木魯克人壓迫之下難以支援;終於在1291 年發生了不幸事件。在重建的希臘帝國這一方面,教廷很明智地制止了安茹查理的侵略企圖,但是和解兩個教會的嘗試還是沒有結果。

在歐洲的東方,在這一個世紀的初年,重大事件是日耳曼十字軍騎士團攻擊波羅的海的異端鄰人。在他們的背後,就是教會別派的羅斯:在這一方面的情形相同,於韃靼人入侵的感受之下,曾開始了某些和解的嘗試,至少在加里西亞有過,但也沒有得到結果。蒙古人的羅斯汗國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使教廷不得不注意到這一種危險,我們曾看見它試行協調基督教諸君主的努力:至少它阻止了匈牙利國王和韃靼人簽定已經起草的政治盟約。至於和那些非伊斯蘭教徒因而似乎有可能容納基督教宣傳的蒙古諸汗國,從這一個世紀的中葉以來,已經搭上關係:在1274 年的里昂會議上,有兩個蒙古主教列席。之後,我們看到教皇鼓勵伊兒汗們和西方諸君主舉行談判。關於“約翰長老”的希望,發現是純屬幻想,但是在半個世紀之中,教廷仍然保持和遠方基督教徒的接觸。

對我們來說,回溯一下歷史,就可以肯定1270 年是標誌著十字軍運動的告終,但是當時的人不能有這樣遠見。尤其是教廷,不肯這麼快就承認失敗。要迫使它在鐵的事實面前屈服,必須有標誌著我們所研究的這個時期的兩件大事,即阿納尼的侮辱事件(1303 年)和百年戰爭的爆發(1337 年)。

1294 年,教皇的大冕歸於一個年將八十的老翁,即卜尼法斯八世,他長成於弗里德里希二世的時代,生活幹安茹查理的時代,頭腦中充滿了神權政治思想。在和法王胖力普四世發生衝突的當中,他發覺到由已經興起的國家意識為之支援的世俗政權中所隱藏的危機。在阿納尼發生的侮辱事件(1303 年)是對於廢黜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答覆。稍後一些時候,聖殿騎士團的案件, 一樣是有傷體面。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