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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教,但在比較上對於其它宗教是寬大的,他延聘伊斯蘭教各國的博士和文士來到薩萊。在他執政時期,欽察汗國達到了它所能達到的最高文化水平,雖然在事實上無甚足稱。

烏茲別克和格季明屢次發生衝突,例如在1323 年。烏茲別克汗在他這一方面,經常採取以他的藩屬莫斯科的保護人自居的態度。1340 年,韃靼人和羅斯人共同企圖制服斯摩稜斯克侯,因為他接受格季明的保護。格季明也繼續向南發展,但是隻是在他死後(1341 年),他的繼位者奧利格爾德才伸張勢力至於基督教羅斯的最古老都城——基輔。

然而格季明於韃靼人之外,還有其他敵人。當是時,波蘭國王卡西米爾將加里西亞據為己有,他對於百姓中分立派教徒所採取的嚴厲政策,引起立陶宛人的干涉,另一方面,在波羅的海這一方商的日耳曼騎士團,繼續和立陶宛的頑固異端人為敵,他們在這個時侯組織十字軍,把這個當成唯一的理由,並且得到西方的所有失業騎士們的協助:這是從普魯士的十字軍回來時候,富瓦的伯爵加斯東一費比,突然在莫克斯出現在約克人面前(1357—8 年)。烏茲別克汗又看到在更靠近幹他的地方出現一個強權國家,其將來未可預料。莫斯科的大領主伊凡·加里達策劃在他領導之下聯合羅斯眾多小諸侯國的計劃,他們的分裂,曾大大地削弱了羅斯。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在外表上對於蒙古汗是絕對忠誠:在特維爾的叛變期間(1327 年),韃靼居民被屠殺,使他得以執行這個計劃。他和他的繼位人西梅翁,自處於蒙古諸汗的代理人地位,“以韃靼人的協助鎮壓羅斯人,以羅斯人的金錢獲得韃靼人的恩惠。”並以對付日益獨立的諾夫哥羅德共和國以及由此出來的海寇,莫斯科人和韃靼人是利害一致的。

在拜佔廷帝國這一方面,關係有時不怎麼好:蒙古軍最後一次出現在色雷斯是在1324 年。但是一般的情況是彼此妥協。烏茲別克的妻室之一就是拜佔廷的公主,由於這種情況,使伊本·白圖泰得以到達君士坦丁堡。這位摩洛哥的旅行家經過卡法至於薩萊,從那裡他陪伴著蒙古汗的特使,旅行至於君士坦丁堡,留下了生動的紀述。對於熱那亞人,當託黑臺掌權時期關係惡化,他曾殘破卡法(1308 年)。但這個城市不久又復興,在烏茲別克汗時候, 它竟達到全盛時期:但是熱那亞人不得不聽任他們的競爭者威尼斯人得到許可,在塔那(在阿速Azow)於1332 年成立一個商館。必須相信,蒙古汗熟知奴隸出口到埃及的事:和馬木魯克算端的關係,從來沒有象在烏茲別克在位時期那樣親密。

在波斯這一方面,烏茲別克汗對於1327 年所佈置的進攻不賽因的計劃, 置身事外(參閱上第307 頁)。薩萊諸汗決定放手讓他們的白帳汗的堂兄弟及其藩屬插手伊兒汗們和察合臺系人中間的鬥爭,由他們自己承擔一切後果。他們最為關心的是黑海至中亞細亞的通商路線儘可能少些受到侵擾。烏茲別克汗和中國的蒙古皇帝保持著接觸,在1336 年,曾派遣一個使節向他提出一些要求。一方面是關於拙赤系在蒙古的舊封地,另一方面是有關於設定薩萊和北京中間的驛站。

伊本·白圖泰的旅行記所記的是從薩萊赴花刺子模再從花刺子模赴德里(1333 年)。在這以外,還有若干基督教徒的紀述,足以證明西方和中國之間,這時候的聯絡是便利和相對活躍的。十四世紀初年,讓·蒙泰科維諾由羅馬被派往北京為總主教,他認為從卡法經由薩萊與準噶爾的阿力麻裡這條通路,以達汗八里(北京)“當不太受戰爭的侵擾時”是最適宜的。一個佛羅倫薩的旅行家,約在1330 年,估計從卡法至中國的必要時間是六至八個月。還有在1339 年,烏茲別克汗於薩萊接見教皇的使者讓·瑪里奧拉,這位使者給他帶來一匹教皇所贈帶鞍的駿馬,並且能夠安全地繼續他的旅程前往中國。

札你別的在位(1340—1357 年),在一定程度上是烏茲別克統治的延長。雖然如此,當與熱那亞人發生一場新的衝突時,汗竟無力壓服卡法(1344— 1345 年)。他的想從伊兒汗們的懦弱嗣君手中奪取阿哲兒拜佔(1355 年), 這個最後嘗試,結果也不如意。而黑疫,人們說是先在中國流行,死者一千三百萬人,在欽察汗國也蔓延起來。當卡法被熱那亞諸藩侯圍攻時候,又將黑疫傳到歐洲。

更為不幸的是在札你別死後,內部發生分裂,致使拔都的直系子孫一敗塗地。一個新的“汗位輔立者”馬邁運用機謀,使情況複雜化:結果導致了可怕的庫利庫沃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