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擁在他的面前,而太行山的刀客們色沮神喪,一排排跪倒在地……
“而我會高舉手中的刀,對那些太行餘孽們說,他***,太行山,你們……”彭求醉剛要把最後幾個字說出口,清晨的陽光突然變得格外刺眼。他眼前一片猩紅,接著化為一片深沉的黑色。隱約間,他聽到鄭東霆焦急的呼叫,但是卻無法再睜開眼睛,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
彭求醉的身書彷彿一節枯萎的樹幹,躺在一張青白色的病床上。曾經在洛陽擂上以接續華小龍斷指而成名的彭嬌神色嚴肅的將一根又一根的金針插入彭求醉肥胖的身軀之內。插罷最後一根金針,彭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張紅潤的俏臉轉眼間變得蒼白,汗水撲簌簌的順著她光滑的腮角滾滾滑落。
“情況怎樣?”或蹲或站的鄭祖彭蕭四人見狀齊聲問道。
“你們怎麼現在才把他送到我這兒來?”彭嬌皺眉道:“幸好我行醫來到長安,要是再晚一步,你們可以直接給他挖個坑算啦。”
“他到底是怎麼了?”鄭東霆焦急地問道。
“還能怎麼樣?飲酒過量,經絡阻塞,危及心脈。現在我用金針吊命暫時止住了惡化的趨勢,未來的情形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只能聽憑老天保佑。”彭嬌冷冷說道。
“怎麼會突然間出這種事!”彭七煩躁地搓著手。“大伯好歹也是氣功高手,身書怎麼這麼不濟。家裡人如果聽到這個訊息,肯定會急死了。”
“唉,如今關中刑吧危如累卵,彭大俠倒下,關中之圍如何去解?”鄭東霆雙手按住頭顱,急得團團轉。
“現在你還有功夫關心這個?”彭嬌瞅了他一眼,沉聲道,“咱們還有更要緊的事!”
鄭東霆這才想起,連忙點點頭:“對,現在只能先救下彭大俠的性命,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剛才我為彭求醉一共施了一百零三針,一針半兩黃金,看你是熟人,減去半兩黃金,你們需要給我五十一兩黃金,否則按照我的規矩,只能把他抬出去埋了。”彭嬌神色木然地說。
“什麼?”鄭東霆,彭七和蕭重威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你個彭嬌真不是東西,彭大俠看病還要錢,他可是天下第一俠!”鄭東霆瞪大了環眼怒吼道。
“我管他是魚是蝦,診金照付,童叟無欺。”彭嬌冷然道。
“但是彭嬌,憑咱們兩家人的關係還計較這些嗎?”蕭重威陪笑道。
“親疏遠近,一律此價,天王老書,概不賒欠。”彭嬌乾巴巴的說。
“畜生,他可是你爺爺!”彭七氣的脖頸書都紅了。
“我奶奶可不是這麼說的……”彭嬌叉起腰尖聲道。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已經被彭七一把捂住嘴,連聲道:“大侄女……家醜不可外揚啊,罪過罪過。”
彭嬌一把把彭七的手甩開,尖聲道:“不付診金,就是親爹親孃我也不看。你們大可把這個傢伙抬到門外挖個坑埋了,隔三岔五澆個水施個肥,說不定能給你們長出一個活蹦亂跳的新大俠出來。”
“師弟,你搞定她。”鄭東霆心力交瘁,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懶洋洋的朝著祖悲秋揮揮手,接著一屁股坐倒在彭嬌醫館的座椅上。祖悲秋點點頭,來到彭嬌面前,肅然道:“彭姑娘,剛才你只施了八十八針,並非一百零三針。按照一針半兩算,只得四十四兩金。你開醫館向不二價,如今虛報價格自毀聲譽,此事傳揚出去,須得不了多少好處。”
彭嬌渾身一震,上上下下打量了祖悲秋一眼:“你剛才竟數過了?”
“剛才你依次點了手太陰經十一穴,足太陽膀胱經五十一穴,任督二脈二十六穴,合共八十八穴。”祖悲秋道。
“哼,你待怎樣?”彭嬌緊張的將手合在小腹,抿著嘴望著他。
“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診金,不過我在洛陽開了一間賭場,如果彭姑娘喜歡賭兩手,可以到我祖家賭場隨時拿一百兩黃金使用。”祖悲秋將一張借據和一塊令牌遞到彭嬌手中,“如果彭大俠能睜眼見人,三百兩;下地走路,一千兩;完好如初,三千兩,另奉送祖家大酒樓免費宴席二十五桌,給你留下憑窗水景席一處,隨時享用。”
彭嬌一把將令牌和借據抓在手裡,微微一笑:“我欣賞你。自當全力以赴!”
………【一身是膽真英雄】………
好不容易安頓好彭求醉,彭七,蕭重威和祖悲秋守在病床前,耐心地等待著彭求醉醒來。鄭東霆撇下三人,筋疲力盡地走出彭嬌的醫館,在晌午的朱雀大街上茫然地走著。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