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三娘在床上大膽兒的有些驚世駭俗,文帝至今都想不透,一個閨閣里長大的千金小姐,怎會如此善雲,雨j□j,若不是初次幸她的時候有落紅,文帝都以為她不是處子了,按理說,三娘這般,便不降罪,也該冷著她才是,可那種極致的暢美,著實令文帝丟舍不下。
文帝靠在暖閣的炕上,還在糾結,該怎麼安置三娘,原先他沒想過這些,因為覺得自己寵不了三娘幾天兒就膩了,今兒卻生出此念來,可怎麼安置三娘才妥當呢。
文帝忽覺,前門大街還是有些遠,自己來來去去的不大方便,若是就在身邊兒,興致一來招她伺候一場,豈不自在,省得還得變著法兒的往外跑了,可進宮,她畢竟是武老頭的女兒,不妥不妥。
文帝還在糾結怎麼安置武三孃的時候,陳二喜腳步輕快的進來道:“回萬歲爺,安親王在外求見。”
說起來,朱晏雖是文帝的叔叔,情份卻更像兄弟,且因朱晏生母鄭太妃的緣故,比起文帝那些恨不能你死我活的兄弟,文帝跟朱晏更為親近,舉凡朱晏若說出什麼話兒來,文帝也能聽進耳去。
有這麼一層關係,那些犯了事而的官員,便會變著法兒來尋安親王說人情,只安親王從不參與朝廷政事兒,倒是開鋪子做起了生意,且做得有來道去,縱那些人求上門去也無濟於事,久而久之,那些人變也斷了此念。
宗師親貴之中,安親王是實實在在一個閒散王爺,宮裡都不長來,陳二喜算著,上回安親王進宮是什麼時候,貌似是中秋宮宴,這一晃半個多月未進宮了。
卻他一來萬歲爺便歡喜,萬歲爺一歡喜,他們這些下頭的人就好當差,故此,陳二喜一見安親王,忙著就來回了。
果然,文帝立馬丟開手裡的摺子道:“快著宣皇叔進來,好些日子不見進宮了。”
朱晏進來就要磕頭,給文帝拽住道:“這裡也不是朝堂,咱們叔侄之間不論君臣。”
說著拉他坐在炕邊兒上打趣道:“皇叔倒比朕這個一國之君還忙不成,怎這些日子不進宮來?”
朱晏道:“皇上取笑了,我哪有什麼正經事,不過跟幾個相交好友每日吃酒閒逛罷了,未進宮,也是想著南邊鬧災,皇上不定要忙著賑災,我來了倒給皇上添亂。”
文帝道:“皇叔說哪裡話來,便再忙跟皇叔下盤棋的時候還是有的。”說著便喚挪了棋墩在炕上,兩人一邊兒吃茶一邊兒對弈,下了三局,朱晏輸了兩局,文帝搖頭笑道:“皇叔又讓著朕了。”
朱晏道:“是皇上的棋藝又進益了才是。”略說了幾句家常話兒,朱晏見時辰不早,便起身告退。
他剛站起來,不防袖子裡的扇子滑了出來,文帝眼疾手快的拿在手裡道:“甚好扇子,值得皇叔這般藏在袖子裡。”
朱晏頓時俊臉通紅,忙道:“不過平常之物罷了,上月我倒是得了幾把竹絲川扇兒,皇上若喜歡,回頭遣人送進宮來供皇上賞玩。”
他若不說這句,文帝還就不好奇了,他越這般說,文帝越想瞧瞧這扇子到有什麼稀罕之處,且他這個皇叔,難有這般侷促慌張之態。
文帝記憶裡朱晏總是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何曾見他這般形於外的急躁,可見這扇子卻有古怪。
想到此,文帝未還與他,反而拿在手裡底細瞧了幾眼,楠木的扇骨,雖難得,與皇家來說,也算不得稀罕之物,那麼就是扇面子有古怪了,莫不是皇叔情動之時,寫給哪個紅顏知己的情詞,怕自己瞧見,故才這般藏於袖中。
卻越發要瞧瞧,想到此,文帝唰一下開啟扇子,待他瞧見扇面上所繪的畫兒,不禁愕然,竟是一幅十分香豔的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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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自然知道朱晏開的安記裡有春,宮刻本;當初陳二喜神秘兮兮的從外頭弄來一冊;起先他是瞧著新鮮;瞧了兩冊後就丟開了;因這些東西宮裡也是有的,畫的比安記精緻許多,宮裡除了春;宮圖冊;他還有一套玉雕,是他登基那年柱州進貢上來的;一套十二組,十二個式樣。
柱州產玉,因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暇、如同凝脂,故得名羊脂玉,雖產玉,能稱得上羊脂的卻少之又少,貢上的東西自然是少中掐了尖的,且是南工精雕細刻數年而得,活靈活現,更因玉的水頭足,若在燈下瞧,那女子的皮肉肌膚情態栩栩如生,彷彿活了一般,故此文帝甚愛,藏於自己的私庫之中,那些年時常拿出把玩。
近幾年,對女色失了些興致,便忘了這件寶貝,今兒給扇面子上這幅春,宮倒勾了起來,皆因,這幅春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