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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以往的不同,繪的畫工不見得多精細,卻勝在一個真字上,不然,文帝也不可能想得起自己那套玉雕來。

且意境不凡,你說春,宮講究什麼意境,可這幅扇面上愣是有了,這春,宮添了意境之後,忽生出股子豔而不淫的味道來。

這麼想著,文帝又忍不住去瞧,還未瞧底細,不防手一空給朱晏奪了過去,文帝忍不住蹙了蹙眉,抬頭瞧著朱晏,眸色有些沉。

朱晏也知自己這一奪莽撞了,雖說文帝是他嫡親的侄子,可也是皇上,只朱晏著實無法兒了,此時倒萬分後悔,一時動意把三孃的春,宮繪在扇面上。

這幅是三娘繪的那幅鞦韆上合歡圖,正是昨兒三娘新拿給他的,男子坐與鞦韆之上,女子羅裙委地,衫兒半卸,坐與男子上面,纖手住著鞦韆索,兩條白生生的腿兒分開左右,隨著鞦韆蕩將起來,粉面微揚,紅唇輕啟,那滿臉遮不住的春,情,映著牆頭開的正盛的杏花,說不出的勾人。

勾的朱晏一時動意,提起筆來,比照著三孃的繪在了自己的扇子上,朱晏的畫可是經過名師點撥的,且善工筆,自是比三娘不差,雖畫技高過三娘,卻不知為何,意境韻味都差了一些,自然,其實這只是朱晏的想法兒,要是三娘看了,肯定覺得比她畫的強,進而立馬就會產生危機意識,合著美皇叔自己也會,那她還獅子大開口的跟人家談個屁條件啊,人家自己畫不得了。

話題遠了,拉回來接著說朱晏,畫了這樣的扇面也不妨事,舉凡那些風流才子文人墨客在家與妻妾歡合,興致一來也有不少自己繪了春,宮,戲耍玩樂的,只私藏於家中,不傳將出去也不妨事。

偏偏朱晏繪過之後,腦袋一抽就擱在袖子裡了,擱在袖子裡要說也沒事兒,橫豎旁人瞧不見,自己沒事兒時候偷著瞅瞅,也方便,可他腦袋又一抽,帶著扇子進了宮,偏扇子就從他袖子裡滑了出來,給文帝瞧了去,朱晏心裡頭一急就去奪了扇子,奪了之後,朱晏頓時醒悟,作為臣子,如何能在君王手裡奪東西,哪怕那東西是自己的也一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況,一把小小的扇子。

醒過神兒來,朱晏急忙跪下請罪:“臣萬死。”他一這般,文帝倒不好惱他了,再說,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不過一幅作耍的春,宮罷了,哪裡就真能治他的罪呢。

文帝伸手扶起他道:“皇叔這是作甚,你我叔侄,什麼大事值得這般,快起來吧!”

朱晏這才起來,卻再不敢逗留,急忙告退,邁出門檻,給外頭的冷風一嗖,朱晏才覺知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一番事自是瞞不過陳二喜,陳二喜暗暗打量朱晏一遭,心說,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日裡瞧著這位皇叔最是個正經人,雖說是個閒散王爺,可並不跟旁的宗室子弟一般眠花宿柳風流放蕩,除了喜歡做買賣開鋪子,沒見她往煙花柳巷裡頭溜達,府裡雖有幾個侍妾,正經的王妃卻沒了,偌大的安親王府連個承繼爵位的世子都沒有,好歹兒的,萬歲爺這都有倆皇子呢,偏又生了一副好皮囊,招一招手,估摸京城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能上的都恨不得黏上,卻未聽著什麼韻事。

要說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若不好色,除非不喜歡,既不喜歡女子,自然就是喜歡各色的唄,故此,外頭的人私下裡都說,這位王爺弄不好有斷袖之癖,可今兒卻從袖子裡掉出了春宮的扇子來。

陳二喜剛在裡頭伺候著,瞧得可是一清二楚,萬歲爺展開扇面的時候,他還偷著瞄了一眼,那一眼就算陳二喜早斷了這檔子事兒,那顆心還是忍不住蹦了蹦,真真的香豔,誰能想到一派正經的安親王,會隨身帶著這樣的扇子,外頭那些人可不都是瞎猜呢嗎,說不準就是心裡頭嫉妒人安親王,才編排人家有斷袖之好,瞧見過哪個好那撇兒的男人隨身帶春,宮的,便帶春,宮,也不該是這樣的,所以說人家正常呢。

只不過在外頭沒露出來,回了王府,進了二門,不定怎麼折騰呢,瞅瞅這一個鞦韆都能折騰出花樣兒了,可見王爺這心裡頭成日琢磨的什麼,況這表裡不一在皇家也不算個事兒了,安親王這個叔叔是假正經,皇上何嘗不是。

陳二喜想想萬歲爺跟三娘在炕上整的那些,就忍不住打了個顫兒,虧了萬歲爺能忍下,換個第二人,估摸都得你死我活了,所以說,這什麼稀奇事兒到了皇家都不算事兒了。

想到此,陳二喜極力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以免讓安親王瞧出他的心思來,陳二喜奉文帝之命送朱晏出乾清宮,要說,朱晏不來不來的,這一年也得進宮好幾趟,更何況,人小時候就是在這兒生在這兒長的,成了年才分